“三天怎麼回事啊?”一邊被它遺忘的赤別飛到雲佚面前,看著自顧自飛遠的喜鵲。
“三天?是它的名字嗎?”雲佚好奇的問道。
“嗯,它的名字裡有三個田字,所以大家都叫它三田,叫的多了,又順嘴,自然而然就變成三天了。”赤別道。
接著它又小心翼翼的拿自己那雙黑豆眼瞅了眼清為,小聲問雲佚道:“那個沒毛的傢伙是誰啊?”
沒毛?雲佚順著它的目光看向清為,忍不住笑出了聲,光頭對鳥兒們來說,可不就是沒毛嘛。
於是便將赤別帶到清為面前:“這是清為大師。”
別看剛剛赤別的聲音小,實際上清為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他也不介意,衝赤別唸了一聲佛號,便又默不作聲了。
赤別小小聲的衝清為道了謝,雲佚看出它有些怕清為,別也不在他身邊多待,又帶著赤別換了個地方。
自從進了這裡,雲佚的心情就十分愉快,待在這兒,她總有種回到山海經裡的自在感。
清為看著雲佚和赤別聊天的背影,能明顯察覺到她的放鬆——在外界,雲佚就像是一把隨時都準備出鞘的劍,蓄勢待發,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而在這裡,她卻柔和了許多,即便還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卻沒有在山谷裡那樣急躁。
清為收回看向雲佚的眼神,乾脆站在原地默默唸起了佛經。
和赤別聊了沒一會,雲佚就聽到了撲閃翅膀的聲音,舉目望去,原來是三天領著一隻模樣類似烏鴉,白色嘴巴紅色爪子,頭部羽毛有花紋的鳥兒飛了過來。
這鳥飛到雲佚跟前便落了地,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娃娃臉少女。
這少女有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卷翹著,可愛的就像是鄰家的小妹妹,可堅毅的神情卻透漏出了她的性格不似表面那樣綿軟。
她看著雲佚一挑眉,眉間模樣特別的花紋跟著動了一下,更顯出幾分桀驁來。
“你就是它新的持有者?”
雲佚有些意外她的用詞,她道:“算是吧。”
“那它呢?多年未見,難道不想出來見見老朋友嗎?”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了。
看來不見到山海經精衛是不會和自己說話的,雲佚無奈的碰了碰眉心,將帶著些不情願的山海經扯了出來。
躺在雲佚手中的山海經懶懶的翻了個身,拿書背對著精衛,一副並不想交流的樣子。
精衛走到雲佚面前,伸手戳了戳它:“怎麼還這麼弱。”
接著又問雲佚道:“你來這個世界多久了?”
雲佚摸了摸鼻子:“幾十年了吧。”這是算上了在秘境中的時間,山海經中的流速是跟著雲佚走的,並不和上界一樣,因此這樣算也沒錯。
“幾十年了才只讓它恢復了這麼些靈氣,你行不行啊!”
此話一出,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連一邊默默閉目誦經的清為都不禁睜開了眼睛,看向雲佚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