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了片刻,雲佚這邊正待說話,山海經突然有了反應——它瞬間出現在精衛頭頂,狠狠給她來了一下。
“嘶!”精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著重新落回雲佚手中的山海經,意外地沒有生氣。
“多少年了,你下手還是一樣的重。”
山海經又翻了個身,這次倒願意用正面對著她了。
精衛捋了捋自己寬大的袖子,半斂眉眼,輕飄飄的道:“既然你都來了,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了。”
接著斜了一眼雲佚:“你應該有辦法的吧,如果連這都做不到的話還是趁早別幹了,好讓我們另尋能人。”
“雖然我確實能做到,不過還是要說一句。”雲佚溫柔的笑了笑:“這個世界裡除了我,確實沒別的人了。”
山海經的持有者必須是雲佚原世界的人類,這是她們都明白的道理,而在這裡,滿足條件的除了雲佚確實再沒有第二個人。
多少年沒有被這麼懟過的精衛噎了一下,只得衝雲佚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我先把它們給你叫來吧!”
她仰頭沖天,從嘴裡發出一聲尖嘯。
雲佚打眼望去,只見聲音所到之處一陣兵荒馬亂,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亂成了一鍋粥。
緊接著,雜亂的振翅聲響起,一隻接一隻的鳥兒便騰空而起,朝精衛所在的位置而來。
這情境,不禁讓雲佚想起了在臨山宗爬山時被丹朱召集鳥兒圍攻時的情形。
同是“五帝”的孩子,一個只能操縱些普通鳥類,一個卻能使山海經中的精怪俯首稱臣,這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問緣由,大概只能說,丹朱的腦子確實不好使吧,一手好牌硬生生讓他給糟蹋了。
一眾鳥兒見到精衛便紛紛落下,能化形的就化形,站在精衛身後,不能化形的就站在附近的樹上。
雲佚一掃而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這些鳥兒在山海經中的級別大概與淚兒相似,基本都是有族群的小妖。
它們法力雖比不上那些大妖,卻也不至於連化形都不能,之前雲佚還以為赤別是特例,現在看來,能化形的倒成少數了。
雲佚疑惑的看向精衛,照例先得到了一個白眼,“他們都是被抱香那女人放進來的,體內有她下的禁制,修為到一定境界就會停滯,不被允許化形。”
一提起抱香尊者,精衛的臉就拉得老長,雲佚看其神情,倒不是厭惡或是充滿恨意,但也肯定不喜歡她就是了。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腦子有病!”精衛嘟囔了一句。
說起抱香尊者,在上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普通人都能說上兩句關於她的事蹟。
她是上一任懷聖宗宗主的獨生女,從出生開始就錦衣玉食,但凡想要什麼,沒有她得不到的。
修煉天賦也是超絕,甚至比起現在的鬱言還厲害,畢竟之前鬱言頭上還有個修為比他高的清為,抱香尊者則不同,從她嶄露頭角開始,一直就是同輩中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