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貝貝簡直越說越離譜,這下子水遙可不幹了,看來上一次他們父女倆警告蘇豔紅那些話,人家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死豬不怕開水燙,說了半天,連一丁點兒鹽分都沒有蹭進去,難怪背地裡說人壞話這麼肆無忌憚的。
“婧一,你想想,老人們不是都說小時偷針,長大偷金。所以,對於水遙那小丫頭片子這次的成績,我敢用自己的人格保證,絕對是虛頭巴腦的,一點含金量都沒有,而且,她比我考的還多了那麼多分,這根本就不現實嘛!”
……
還不等水遙出來阻止,一旁的三人早就是滿臉黑線,甚至連一向冷靜自持的王芳芳都忍不住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呸,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惡毒的親戚,遙遙好歹也是她堂妹,像偷東西這種敗壞女孩子名譽的事情怎麼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到處宣傳呢,再說了,遙遙的為人我是百分之百相信的,偷東西這事兒絕對是往你頭上扣屎盆子嘛!”
這次,已經忍讓許久的水遙再也不願給這個劉貝貝任何一點兒機會了,有了原主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多年以來的新仇舊恨讓一向信奉以暴制暴的水遙決定主動出擊。趁著那兩個嚼舌根子的還沒有離開,水遙就直接拉著田壯壯她們幾個氣勢浩蕩的與劉貝貝撞了個對面。
這回不僅是劉貝貝,就連說的正起勁兒的曲婧一都忍不住愣在了原地。她們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撞破了,特別是曲婧一,眼皮耷拉下來都不敢跟水遙直接對視,我撿之後立馬又鬆開的兩隻無處安放的小手將此刻她的心虛暴~露的十分徹底。
“喲,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們倆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聊的可還開心嗎?”
僅僅是一句波瀾不驚的試探一下子就把緊張兮兮的曲婧一嚇了一大跳,在肚子裡盤旋著一直都不敢說出來的話像連珠炮一樣,噼裡啪啦的就嘣了出來。
“啊……沒有,我們沒有在說你……你聽錯了……都……都是她……是劉貝貝說的,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曲婧一的話對劉貝貝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明明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為自個兒馬首是瞻,幫她時時刻刻關注水姚那小丫頭片子在班裡的動靜,可這才過了短短半天就把自己賣了個乾淨。一時間,劉貝貝的巴掌就伸了出去。
“好啊,你這個王八羔子,小賤~人,軟骨頭,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這麼不中用的東西,幫不了忙還給我添麻煩,以後離老孃遠一點兒,沾上你真他媽的晦氣!”
反正左右已經被戳穿了,劉貝貝乾脆將頭一昂,又變成了那隻驕傲的小母雞,一手掐腰,一手伸出食指在水遙她們四個中間來來回回指上一遭,樣子還真有幾分神氣。
“是我說的又怎麼了,你的成績要是真的,母~豬都能上樹了,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性,成績簡直比狗~屎還爛,可這回你竟然排到了我前頭,你要是真沒抄,敢對天發誓麼?”
水遙看遠處貼成績單的地方几乎已經沒什麼人了,於是便提議大家一起去仔細看一看自己的排~名。在水遙看來,天天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並沒有什麼卵用,反正自己一向都是靠實力立身,對於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絲毫不相信。劉貝貝的那幾句威脅對她來說什麼作用都起不了。
“母~豬會不會上樹我也沒見過,這次考試的成績我還沒看,是不是排在你前面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自己就算再不濟事超過你不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嗎?你在這說什麼都是空口無憑,事實勝於雄辯,咱們到成績單那兒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過嘛,對於你是怎麼考到咱們學校的,我可不像你總是喜歡潑人髒水,你家動了什麼關係,送了多少錢,我想,不僅是蘇豔紅,就連你本人也心知肚明吧!若是你升學的成績沒有水分,你又敢發毒誓嗎?哪怕有一分是不真實的,你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靜默……
幾人等了半天,一向能言善道的劉貝貝卻跟緊閉的蚌殼一樣,嘴唇都抖動了半天,還是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這下子,連身邊的曲婧一都看不下去了,眼見者兩個人反正剛剛已鬧掰了,這會兒也正好往那不可一世的劉貝貝身上捅把刀子。
“劉貝貝,你這個升學考試的成績不會真有水分吧?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出賊喊捉賊的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