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網啊,也差不多要收了。否則,她擔心這魚啊,還沒放鉤就自己跳出來了。
同樣的地點,就在小樹林分叉口,再往前就是村熱鬧的地方了。
“我這樣子真的行嗎?不會被認出來?”一個穿著極像夏亭的高大女子,帶著面紗,摸著一邊的頭髮,扭扭捏捏地往前小碎步走。
秋冶當真是第一次穿成這樣,臉一直持續不斷地升溫,渾身上下不著勁兒,要不是後面那隻罪惡的推手,他根本沒勇氣往前走。
“好極了!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嘛。待會兒有人來之後,趁亂你就趕緊逃,別人就不會發現你了。”夏亭滿意得很。若不是身材上高了些,仔細看腳大了些,都好得很。至於丟面子的事情,趁人看不清跑掉不就好了?
秋冶的腰也是很細的,男扮女裝完不是問題。那淫賊一般都在草叢裡,從間隙中看過來,應該不會發現問題。
“好了,我不跟你了。你好好表現,落落大方些……”夏亭猛地一掌拍到秋冶後背上,給他加油鼓勁。自個兒繞路趕緊到差不多熱鬧,又能看到他們約好的地方的地方蹲守,等待好戲開鑼。
秋冶深吸一口氣,僵硬地邁出了腿,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自然。幸好臉用面紗遮蓋了起來,否則就能看到那僵硬而人的扯開來的笑。
秋冶走到那的時候,瞟了眼夏亭的位置,沒發現人,心裡膽顫了下,然後也沒有人出來,莫
非他走錯地方了?
差不多走過了,他停了下來,四處望了望,剛想張嘴,就看見自己的後面來了一大塊黑影,像癩蛤蟆一般撲了過來。
就在那麼一瞬間,秋冶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免得吃土。
“還不讓我逮到你,我的乖乖~”秋冶發誓,以後不能直視“乖乖”這個詞了。
他裝作掙扎,還是順應著被他拉到一邊。
就在要被拖到小樹林裡邊,夏亭一邊大喊,一邊帶人來了:“快快快,那裡有賊人作案。”
賊人一愣,下意識就是跑。秋冶可不能讓他溜了,省得還要再一次……他一把抓住,連雙腳都用上了鉗住對方。
“你放開!醜八怪!”
雙方在拉扯之間,秋冶的面紗被扯了下來,男子驚然發現竟不是夏亭那小嬌娘!卻是一個從未見過人女人。
那陰柔的臉,帶著秋波的雙眸,欲語還休的雙唇……
那心撲通撲通的感覺……
“你……是哪家的女兒?”
秋冶見他失魂一般地看著自己,內心噁心得要命。
要不是那丫頭還沒帶人過來,他都想直接把這人往地上摁著摩擦了。白長了一張書生臉。
“就是那,太可怕了!那女孩兒被拖進去了好悽慘……”由遠及近,秋冶終於聽見了夏亭不停地添油加醋,雖然是為了效果,但那些話他可不想聽到。
什麼叫悽慘,什麼可怕!
男子聽到動靜,一下子回神,準備跑路,還不忘深情地注視了秋冶一眼:“等我上門提親。”他現在不管為什麼人換了,為什麼本來要撲倒的人現在找人來抓他,而來了個仙女。
他只覺得,自己找到了愛情。
秋冶妥妥的直男,被一個男的這樣直視,早上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他化噁心為力量,鉗住男子的雙臂,屈膝頂他的膝蓋,爾後趕緊帶上面紗,裝作被蹂躪的樣子。還往臉上抹了點口水,悽悽慘慘慼戚。
為了那丫頭,他好好一少爺,委屈受大了。
就是那麼電石火光,男子沒來得及反應,後面就來了一大堆的人。
“怎麼又是你!剛被放出來又壞事!桃花娘,看看你家的好兒子,好事不做,盡做一些丟人的齷齪事。給我們宗祠丟臉丟大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那壞東西給抓起來!”或許是本家宗祠的長老,他的反應最為激烈,連桃花娘在隔壁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兒地認錯道歉。
趁著這個時候,夏亭和秋冶趕緊對視了一眼,秋冶趁亂逃跑了,還不忘哭哭唧唧、扭扭捏捏地跑掉。
“那是誰家的孩子呀?怎麼好像沒見過?”眼尖的人看見了,見是女兒家,遇到這種事是一種悲哀,怕“她”做傻事。不過,這女兒家好像沒見過?
夏亭也搖搖頭:“不清楚啊,我經過的時候看見的,好像咱們村裡沒見過?”
“你害的是人家哪家的姑娘?還不快快說出來,給人家個清白,上門娶親去。”長老見狀,對桃花娘的兒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