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興終於見到趙高紅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兒,那日夜思念了無數次的身影,想念了無數次的笑臉。
要不是忙於修造社木器木雕廠和參加高考,他必然是會整天都魂不守舍,但是忙碌那時候讓他忘卻了那思念的痛楚。
如今倒是見到趙高紅了,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會說話了,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好,就那樣看著她,看著她。
看著高興哥沒理財人家,趙高紅說話道“高興哥,高興哥,曉鴿再給你自我介紹呢。”
“哦哦,曉鴿同學你好,我叫張高興。”
“你也好。”
“高興哥,你看現在天也快黑了,下次我們再聊哦,我們先走了。”
周曉鴿看著趙高紅,不可思議,怎麼這麼著急著走嗎,她不是講到她的高興哥就眉飛色舞嗎,怎麼現在只是打了一下招呼就走了。
張高興也感覺到了趙高紅有些躲避自己,應該說是一種淡淡的拒絕自己的意思。
他不是傻子,張老漢活了一輩子,這點情緒還是看得出來的。
“自己和她真的有了距離。”他心裡不是滋味的想著。
欲言又止。
“那高興哥同學回見呀。”周曉鴿歡快地揮手,趙高紅似乎也勉強地微微揮了揮手,勉強地笑著點頭了一下離開。
張高興有點失魂落魄,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那裡對她做得不夠好麼,為什麼她對自己是那樣的冷淡?
張高興感覺身體有些發冷。
前世那個後世社會,那些年輕後生在這種男女之事上乾脆果斷,男女相處,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不會為了任何一個駐足停留,孫子那傢伙他都好像談了幾個前女友,什麼婉轉約會,什麼斬不斷裡不亂啥都沒有。
張高興可做不到孫子孫女們那樣的乾脆利落,他對趙高紅藏著的感情那是兩輩子的啊。
不敢忘。
太難忘。
這事情上張老漢心理極其感性,在其他方面,他相對就理性得多了。
“不對,趙高紅就那麼走了,他還不知道她在那個系那個班級呢?!”
他慌忙又追上去。
“那個,那個高紅妹妹你等等,你在那個系那個班級。”張老漢玻璃心地問道。
“我們在新聞系……”
倒是周曉鴿搶先著說道。
1977年新生開學典禮迎新會後。
就是開始正式上課了,這年代濱江大學還沒有搞入學軍訓,大學軍訓那還是在1985年開始的。
開學了,整個新生學習的熱情是前所未有的,許多的人錯過了寶貴的年華,他們現在很珍惜考上的機會。
張高興也遇到了讓自己非常頭疼的事情。
高考沒有英語,但是大學要學英語了啊。
語言這玩意是越小學就越容易,越大學語言,腦回路就沒那麼快了,因為總是想著翻譯成母語。
但是從小學,那就是一種語言,就像是母語一樣,要人翻譯嗎,根本不用,有那個腦回路,英語就是一種語言,不是一門功課那種。
張高興有時候想自己這念大學這是不是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找罪受。
發財得了,學什麼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