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感覺趙高紅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所以遠遠地避著,這一世,她對張高興偶爾的一些小幫助,張高興感覺讓自己頭大,甚至無法解決的事情總是那麼輕而易舉地解決掉。
這人跟人啊,沒辦法,有些人需要努力才能獲得能耐,有些人,他可能出生的時候就有了。
就像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有的人他出生在羅馬。
自從趙高紅被推薦上大學後,那丫頭基本不在鎮高中了,她去了她爸爸那裡,看來知道女兒要上大學了,不像是高中那樣每週還能見上一面,加上女兒小時候對她的虧欠,趙爸爸是把拼命想把女兒多留在自己的身邊一天,這個別人眼裡威嚴可不攀的人,此時就是一個寵女兒的超級老爸,他現在十分有點後悔把女兒留在彭埠鎮高中上高中,沒放到城裡來,什麼工作都是“藉口”的感覺。
東楊縣城某個院子裡,門口有嚴格的保衛力量。
“爸爸,以後我在大學每天給你打電話,發電報,怎麼樣?”
“誒,可是爸爸的電話都是工作事務,而且那是公家的電話,女兒你還是多給爸爸寫信就行了。”
說著說著,趙爸感覺自己不該這麼說,什麼都是工作,什麼都是事業為重要,他這隨口就把親情擺在了第三位。
看女兒那神情明顯是有些不開心,於是他連忙改口說道“以後爸爸在家安一個電話,女兒可要天天跟我這個爸爸嘮嗑幾句……”
……
1976年金色的秋天,趙高紅去了濱江上大學,張高興這邊,二弟安排進入了鎮初中,羅老師來跟張高興幹了,在彭埠鎮以及附近的鎮子賣瓜子,那邊二狗子周耀天從去年下半年開始調研到上半年摸底清楚了整個東楊木雕藝人的情況,白天二狗子現在也去縣城賣瓜子,而張二爺專門負責辛苦的收購工作,這活他自然不喜歡幹,但是工資給他漲到一百塊一個月,他就是豁出去命,也要乾了。
錢太香了,他票子給桂花的時候,婆娘那笑得跟花兒一樣,孩子們也能吃得好,穿得暖,昔日他家破爛光景已不在了。
彭埠鎮小院子裡,夜裡甚是熱鬧。
有了羅老師,張高興學習上的坎兒也輕鬆了不少。
“麻稈,怎麼之前我床上堆滿書你都不看,怎麼著,你的性子改得我都快不認識了,你這學習得勁頭我都比不上哩,不過你看這些課本有啥用哩,現在又沒高考……”
“說不定哪天高考了,我這麼花心思,那我就有機會上大學了哩!你們瞧著。”
“你這是牽著你家趙高紅妹妹吧?”
不僅是周耀天,羅老師也認為張高興是因為趙高紅姑娘而學習的,畢竟人家姑娘是大學生,這高興喜愛那姑娘又是喜歡到骨子裡的,看他每天都要寫信給人家姑娘彙報學習情況。
“就你們知道。”
張高興不理睬他們繼續攻克他的函式習題,明年就是高考恢復年了,按照時間上看,他只有一年時間了,是騾子是馬兒明年就要遛了。
他們二人隨即也不打擾,羅老師在看自己喜歡的小說,社論之類的東西。
周耀天,則是痴迷於東楊傳統木雕藝術了。張高興讓其將東楊木雕藝術整理成一些文字,待時機一到,張高興也就要進駐木雕產業,好好將那些年在西楊木雕廠學到的活兒露手出來,大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