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剛剛過來前是不是有人喊我來著?”凌天茂再次出現已經是在一片草原上了,身後的傳送門還在不停發著白光。
“唔,我沒有怎麼注意,不過班德爾城裡應該沒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啊。”
凌天茂仔細想了想似乎的確是這樣,自己在班德爾城中一直跟別人說自己叫做“達爾”,和達爾的父親也沒有透露過自己的真實姓名,可能只是聽錯了吧。
在達爾的指揮下凌天茂又念出了一段古約德爾語,傳送門再次關閉了。
“你確認這裡是艾歐尼亞東部對吧?”
“你都問了多少遍了,絕對沒錯,這裡離普雷西典也就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三天那麼久?”
“你就知足吧,你知不知道以你這小身板走完整個艾歐尼亞大陸得要多久?我們進入班德爾城的時候那個傳送門已經是當時離你最近的了。”
“又不是你走當然無所謂,你反正就是醒了睡睡了醒的,說的真輕鬆。”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要不咱倆換換?”
兩個人鬥嘴的時候,前面突然跑過來了幾個渾身染著鮮血的武士,他們看到凌天茂二人,臉上都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這隊武士一共有六人,在他們跑到離凌天茂還有十多米的地方慢慢停了下來,其中幾個人拿出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凌天茂,而剩下的三個人則是小心地看著自己身後。
“別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凌天茂邊擺手邊試圖往後退。
“你是什麼人!”其中的一個人舉著刀問道,但是他的聲音十分虛弱,左手捂著的腹部還不停有血流出來。
“我說大哥,你就別硬撐著了,就你這樣能站穩就不錯了。”凌天茂大概估算了一下失血量,同時看到男人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呼吸也十分急促,明顯出現了貧血的徵象。
果然,他剛說完,那個受傷的武士就搖搖晃晃地朝下倒去,他身邊的兩個同伴連忙伸手扶住了他,同時,原先看著身後的三個人裡有兩個回頭緊緊地盯著凌天茂。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後面有人在追著你們對吧,我看你們的打扮應該是抵抗軍的人,別擔心,我也是。”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凌天茂將達爾告訴自己的部隊名稱告訴了幾人。
幾人聽後將信將疑地看著凌天茂:“那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當時戰鬥的過程中從山上摔下來了,現在也是剛養好傷,才出來就遇到你們。”
那幾個人還是有些不相信凌天茂的話,正準備再問他問題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那人叫道:“小心!他們追上來了!”
凌天茂也朝幾人身後看去,果然,道路盡頭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諾克薩斯士兵,看上去大概有十多人的樣子。
“薩姆,你帶人拖延一下,我們抱著隊長先走。”其中一人對身後的武士說道,隨後他轉而看向了凌天茂,“既然您說自己是艾歐尼亞的抵抗軍,想來應該不會阻攔我們吧。”
“阻攔倒是不會,只是按照他現在這種出血速度,你們就這麼把他搬走,不出十分鐘他也就沒救了。”
幾人聽了凌天茂的話有些猶豫,他們也知道隊長的傷非常嚴重,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十分鐘的時間可不夠他們趕回自己的營地。
“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他先止止血,這樣他可以多支撐一陣,呃……我是說如果他能夠得到後續治療的情況下。”
此時也沒多少時間讓他們考慮了,跟凌天茂說話的功夫,身後的諾克薩斯士兵已經追到了距離他們幾十米的位置,那個叫做薩姆的武士急忙帶著兩個同伴衝了上去。
而剩下二人則是把那名隊長抬到了凌天茂的面前。
凌天茂也不多說廢話,從自己的揹包中掏出了一卷布條,這是他之前在霍普城和班德爾城休整時利用收集到的一些材料做成的簡易繃帶。他看了看男子腹部不停冒著鮮血的傷口,將一些碎布放在了上面,然後拿出繃帶用力繞過他的背後,將碎布團緊緊地壓在了傷口上。
當然這樣做是遠遠不夠的,必須等他們想辦法處理完這些諾克薩斯的追兵之後再做進一步治療這個傢伙才有生還下來的希望。
可還沒等凌天茂跟他們交代,兩個人抬起受傷的隊長就準備朝後面跑去。
“哎,你們別這麼急著走,他現在的狀態也只能堅持半個小時左右。”
“半個小時?那足夠了,謝謝這位兄弟,隊長手上有重要的情報我們必須把他送回去,在西南方向有我們的營地,離這裡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兄弟你也先過來吧,再慢慢聯絡自己之前的部隊。”
凌天茂還沒來得及問他們,就感到腦後傳來一陣風聲,他急忙一低頭,一柄大斧子貼著他後腦勺的頭皮劃了過去。轉過身一看,一個諾克薩斯計程車兵正獰笑著看著自己。
而那兩個抬著傷員的武士也知道再停留下去自己也會被諾克薩斯的追兵纏上,連忙帶著傷員朝遠處逃了過去。
“我日,這幫傢伙自己跑了把我扔在這裡當擋箭牌!”凌天茂幫助他們並不是沒有目的,他想過了,自己要在普雷西典那裡搶到火元素核心,只有加入諾克薩斯或者艾歐尼亞的勢力才有可能。而鑑於之前斯維因對他的追殺命令,他很懷疑加入諾克薩斯等於自投羅網,那就只剩下艾歐尼亞讓他選擇,這樣他就必須把握住跟艾歐尼亞軍隊能夠扯上關係的每一個機會。
可眼下這幾個傢伙居然把他扔到這直接跑了,雖然知道他們是為了護送情報順利抵達,但是凌天茂心裡還是忍不住把那幾個傢伙罵了個遍。
也幸虧自己現在不是一個星期前的自己了,不然面對這些諾克薩斯計程車兵他也只有等死的份。
看著眼前那三個留下了斷後的艾歐尼亞士兵只剩下了兩人,其中一人也受了不輕的傷,凌天茂悄悄將手放在了口袋裡那塊小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