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計劃?”
“我們只需要保證兩點對吧?首先,這半把鑰匙不要讓這些人拿到;其次就是不要讓他們懷疑這東西在你家裡人這裡。那麼最簡單的就是讓官方對這裡進行公開保護,同時你的家人先找個其他的地方避過這次風頭。”
接著凌天茂把自己的打算仔細跟達爾說了一遍。
“這樣做倒是沒什麼大的問題,這套房子的所有權還在我們家人手中,也可以避免掉那幫傢伙再來騷擾的風險。只是你用什麼理由去說服班德爾城的人這麼幹呢?還有就是這樣做了之後,我們倆就很有可能成為對方的目標。我們接觸過這裡,如果他們找不到這半塊鑰匙肯定會懷疑我們的。”
“那也得看他們找不找得到這個地下室,而且我們把筆記本和鑰匙拿走以後,地下室只是一個空房間,他們根本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說到這裡,凌天茂神秘地笑了笑,“而且,班德爾城通往外界的傳送門也應該不止那麼一個吧。”
第二天早上,一隊班德爾城的治安隊在提莫的帶領下來到了達爾家的門口,快速地在周圍安裝了許多的圍欄和招牌,並且往其中搬入了許多展覽品。
同時,城內最大的刊物《班德爾人說》釋出了一則報道:
“班德爾城內歷史悠久的塔斯家族第十八代族長主動宣佈將自己長期以來的祖宅以極低的價格租給政府來改建成為‘約德爾人生活記錄博物館’,可以為外來的其他種族及地區的朋友們展現幾百年來約德爾人生活習慣的變遷,讓我們感謝塔斯家族為了讓大家更好地瞭解約德爾人所做出的貢獻。”
報道的最下方還放了一段達爾父親的採訪:
“身為班德爾城的一份子,我很高興能以這種方式為我熱愛的故鄉做出一份貢獻。我們現在也不需要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在班德爾城不斷擴大對外交流的今天,我們希望能讓外人更加了解我們的生活和歷史。”
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達爾的父親心中卻想起了那個人類青年臨走時告訴自己的真相。
原本他認為旅店老闆想要強買自己家的房子只是單純想利用那裡進行投資,沒想到那個青年卻告訴自己有一股外來的勢力認為某樣東西藏在這間房子裡,為了這樣東西他們甚至可能殺掉自己。
對於凌天茂的話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對方不僅幫過他們,而且還是自己兒子的朋友。更關鍵的是,他跟提莫隊長也是朋友,他永遠無條件地相信提莫隊長的判斷力。
而這時在達爾家門口的提莫也是焦躁不已,他不明白凌天茂為什麼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然找到自己讓自己想辦法把這一個地方改造成博物館。
要不是凌天茂在自己面前懇求了好久他是真的不願意現在來弄這些事情,前天晚上丟失的那個東西到現在都下落不明,現在整個班德爾城的安全部門都已經急瘋了。他怎麼都忘不了今天早上他帶人過來這邊的時候崔絲塔娜快要冒火的眼睛,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這個事情不是這個傢伙提出來的,崔絲塔娜是打死都不會同意他在這個節骨眼帶人來建什麼博物館的。
達爾家對面的一座三層小樓上,兩個人正坐在房間裡,片刻後,陽臺的門開啟,另外一個人從陽臺走了進來,坐在了兩人對面的沙發上。
“那幫傢伙還沒走?”
後面進來的那人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隨手丟在了一個空的沙發椅中,煩躁地搖了搖頭:“沒呢,天知道這群小矮子今天要搞到什麼時候。要不我們現在衝進去?他們人也不多,只要能把提莫纏住,我們應該能解決掉他們。”
“蠢貨!”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重重地把自己的水杯摔在了桌子上,“殺一個人殺不掉,現在目標去哪裡了也不清楚,讓你們負責這半塊鑰匙你們折騰了大半個月了吧?房子沒弄到手不說,現在還讓人家保衛局的人給盯上圍起來了。衝出去?這種餿主意也能想得出來?沒有找到東西怎麼辦?他們還會傻傻的等著我們繼續在城裡把每個地方都翻遍?”
另外兩個人低著頭不敢出聲,他們不知道眼前這人的具體身份,只知道這次派自己二人出來的上級領導對對方的態度也十分恭敬。而且這件事情他們確實也找不到什麼反駁對方的藉口,三個人從半個多月前就來到了班德爾城,當時因為在最高保密中心的那半塊鑰匙竊取難度過大,所以這個神秘的傢伙自己把這件事情攬了下來。在精心策劃了半個月之後終於在前幾天得手了。反倒是他們這邊面對一個普通的約德爾老頭,過了半個月還沒有從對方的房子裡把可能存在的東西弄出來,這事情傳出去確實有些丟人。
“我們也沒想到出了這麼多的狀況……那現在該怎麼辦……”
穿著斗篷的男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只能在這邊繼續等待機會了,記住,那個人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不然別說你倆,就連我也……”說到這裡,男人突然打了個哆嗦,這讓剩下二人非常吃驚,他們還從沒有見過男人這麼失態過。
班德爾城外的門扉樹林前,凌天茂正努力地從嘴中念著晦澀的咒語。在自己思考再三並且和達爾仔細商量之後,他還是決定先前往普雷西典,這也是因為班德爾城最近就有一扇傳送門出現在了艾歐尼亞東部平原上。
好不容易唸完最後一個字,凌天茂感到自己的舌頭都纏在了一起。
“誰發明的這破語言,可千萬別讓我再來一次了。”
好在,他的第一次嘗試就成功了,和之前提莫召喚的一樣,他的面前也出現了一扇發著光的傳送門。凌天茂剛將一條腿邁進去,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而在他整個身體被吸入傳送門的前一刻,他似乎聽到了自己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