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現在……估計更自信了吧,或者,更愛笑……再或者,更漂亮了。
嘲諷的話要怎麼說呢?
就說,你看,金牌就是屬於我的。
不行。
再加一句吧。
就告訴她,其實我也花了好大勁兒,其實,是她懈怠了……
我看到車窗上微彎的嘴角,斂了斂神,低頭看著那枚金牌。
白音。
我抿了抿唇,收緊在手中。
原來我也會緊張啊。
……
依舊是那片湖,依舊沒什麼人。
也不奇怪,現在正是春寒料峭,這裡又是風口,自然人不會有太多。
可是,我站在那裡,從高陽懸掛到昏影迷濛,從緊張到平靜。
我等的人,她一直沒來。
那天晚上,我緊攥著那枚金牌,在這個冰冷的城市流浪了一夜。
如果有緣,會不會,在人流裡擦身而過呢?
事實上,當她出現在我視線範圍的那一剎那,我就在人流裡認出了她。
我自己都驚訝,怎麼一眼就會看到她呢?
大概是因為她在笑吧……
因為那個笑,我真的記了很久很久。
女孩拉著幾個朋友,笑笑鬧鬧,經過我身邊時,我皺了皺眉。
她們絲毫不察,倒是有人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不過不是她。
“帥哥誒……盯著你呢白音。”
“盯著姐看的人多了去了,管他呢!”
“哈哈哈哈哈,也對,剛酒吧就有幾個。”
“要我說,白音你眼光太高了吧?剛那個真的超帥!”
“切,有許司明帥嗎?”她語氣輕飄,很是無所謂。
“呃……要聽實話嗎?”
“廢話!”
“我覺得比許司明帥……”
女孩抬臂勾住那人脖子,語氣威脅:
“你說了不算,我要我覺得。”
“……”
她們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跟著她們口中的“帥哥”,也在她們沒注意到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轉身離開了。
回到A市,一切又恢復如常。
若說有什麼不一樣,大概就是宋義明回家更頻繁了些。
用吳姨的話說,就是,有了點當父親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