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悔當初,司馬輕語內心強迫著自己不斷直視著現實,現實就是報仇,就是要她親自做司馬氏最後的殊死抵抗,末了像曾經努力的過的父皇那樣為國身死。
司馬輕語二人的目的是驛站,西北道黜置使現如今暫住的驛站。
“公主,我覺著驛站守衛嚴謹,像是出自皇城司,我們潛入的機率不大。”
“嗯,守衛夠嚴密,其實沒必要進去吧?”
計欷詫異,剛要問,前邊的巷子口轉角出來一女子,體態輕巧,樣貌俊俏,握著一把劍,目光帶著點淡淡的鋒利,直刺心房。
司馬輕語呢喃道:“高手……”
沒等計欷反應,那女子三步縱躍擋在她前邊,目光戲謔,打量計欷。
“斷臂的,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司馬輕語吧?”
眼前就是皇城司的句尨,近來負責驛站的護衛,沒想到就瞧見倆武藝不差的女人,其中一個還是斷臂的。
幷州傳來的訊息,說是匪首司馬輕語斷臂逃離,句尨其實不大確定,只是她闖蕩江湖的時候曾見過計欷,因此藉以猜出司馬輕語的身份。
司馬輕語嫌棄袖口甩來甩去的煩人,衣袖就是紮起來的,遠遠的就能看出來斷臂,淡淡道:“閣下覺著能留住我?”
句尨也沒誇大自身實力,搖頭道:“我打不過你們倆。”
“哦,那你這是?”
句尨道:“來看看唄,雖說打不過,可我自信你們三招兩式傷不到我,除非你們時間夠。”
當初句尨見著計欷是在一場比武會上,那時候句尨是臺下看官,計欷是臺上比武的參與者,因此計欷沒認出來句尨。
司馬輕語拉著計欷不動聲色的往角落靠,雖然能跑,可沒法保證給纏著還能不能全身而退,眼前這位笑面迎人,其實武藝絕對不下計欷。
緩步挪動,句尨跟著轉,拼著半條命留下來一人倒是有把握,只是句尨現在不清楚司馬輕語的底細。
“你學武學的是西域流派?”句尨指尖一彈長劍出鞘,一手握著劍鞘,一手長劍斜指著地面。
司馬輕語道:“是啊,西域波斯國,或許我武藝還帶著點大理武學的感覺。”
“長得禍國殃民的,可惜了,你準備在江城做什麼?”
“哈哈,我要做的事你明白的。”司馬輕語倩笑著自計欷手裡拔劍出鞘。
計欷觀察著周圍境況,一旦形勢不利就掩護司馬輕語先走,眼前的句尨,必然能留下一人。
句尨看看計欷,淡笑道:“計欷,想當初庫悅城擂臺風采不錯嘛,現在怎麼的找著差使了?”
計欷哼道:“你不也在皇城司,各事其主罷了。”
“嗯,說的倒是中聽——”
話音一落,句尨飄然一劍刺向計欷,側著身,恰好能躲開司馬輕語的鋒芒。
計欷反應迅速,抬手一劍將句尨擋回去,兩劍交觸,分明能感覺手臂痠麻,句尨劍法走的就是飄逸出塵,一次不中,則以攻為守。
長劍破塵,句尨劍花一抖絞著司馬輕語斬來的一劍,馬輕語斷臂之後愈發苦練武藝,現如今回退些功力,卻也沒落得半廢的地步。
句尨後退兩步,橫劍於胸前,笑著道:“厲害,斷臂都要勝過我,要是沒後援,我怕是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