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臭發爛的深淵,從根部就腐爛的黑色玫瑰,哪怕鮮血澆灌也不會染上任何色彩——是永無止境的黑色。
如果從這個高度墜落,就算不死也沒有行動力,要是被FBI的小貓咪們逮住,可就麻煩了。
貝爾摩德試圖在墜落前開槍射殺自己,讓她沒想到的是…一隻有力的手死死拽住自己的皮夾克外套。
視線朝上探去,便看到那女孩焦急地臉龐。
她投向自己的目光不是害怕,是堅定。她是怎麼做到拼盡全力拽住想要殺死她的罪人呢?她到底在想什麼?
樓梯口的笹島律顯然也沒想到毛利蘭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本想著縱身跳下去接住貝爾摩德的,卻被這一幕弄得愣在原地。
“你在做什麼啊?你還不快點抓著我的手,再不快點我就抓不住了!”毛利蘭焦急地大喊道。
就在她的力氣快要堅持不住時,另一隻有力的手伸出。
“新一?”
工藤新一蹙緊眉頭,咬牙道:“可惡,還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哪怕身負重傷仍舊有良好的身體素質,從小就接受殺手培訓的貝爾摩德伸出雙手拽進欄杆,利用腹部力量忍著疼痛讓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輕輕墜落在臺面上。
她鎖緊眉頭氣息有些不穩,帶著探究的意味問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到底為什麼!”
習慣於黑暗的貝爾摩德,在她的世界裡是沒有光亮也沒有神明的。這世界要真有神明,她也不會擁有“貝爾摩德”這樣的代號。
所以她不理解,她想知道答案。
“這哪還需要什麼理由啊?”
雨水沾溼他的劉海,臉上的稚氣還未褪去,他揚起嘴角以堅定的目光看向眼前的銀髮殺人魔,說出那句讓在場三人都深深刻印在心底的話語。
“一個人殺另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但在情急之下救人…”
工藤新一併沒有因為槍口對準自己而害怕,他擋在小蘭的身前,笑著反問道:“是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的吧?”
“!”
殺人需要有殺人動機,但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笹島律低頭露出淺笑,他邁開步伐朝上走去,單手扶住向後倒去的毛利蘭。這女孩還真是善良又堅強,讓他想起那位身處組織卻仍是白色的女生。
轉念想想,自己認識的那幾位女生…好像都不簡單啊,就像眼前這位一樣,明明很怕卻為了別人逞強。
“喂!小蘭!”
工藤新一慌張回頭卻發現站在身後被黑色包裹的白髮男人,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他又是誰!
白髮,猩紅色的眼眸…鬼澤老師?
不,怎麼可能呢,鬼澤老師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而且鬼澤老師是自己所憧憬的警察,怎麼可能與殺人魔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