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雨滴總算是讓邵斌醒了酒,這醒來的第一個瞬間就感覺身上異常的沉重,只能想起來剛才是有個人下黑手了,但是那人具體是誰,說了啥話就想不起來了。
“哎,你沒事吧。”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身後傳來一個顯得沉重的聲音。
回頭瞄了一眼,就看見醬肘子的老闆孫強正瞪著腳踏車路過這裡。
“你不是,子明的那個籃球教練麼?”孫強走過來,看見地上躺著的邵斌,趕緊將其從地面上拉起來。
一邊打量著邵斌身上的傷勢,一邊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剛吃完飯怎麼就睡到這裡來了?”
邵斌砸了砸嘴巴,因為與地面的撞擊,嘴角破開了好大一塊面板。
“誰知道呢,剛剛出來就被一個人給襲擊了!”揉了揉鎖骨上被砸了一下的地方,好歹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就說明沒有什麼大事情。
一邊將邵斌從地上浮起來,一邊問道:“被襲擊了,看清楚是什麼人沒有?”
搖了搖頭:“剛才喝的有點多了,昏昏沉沉被人給鑽了空子。”
這邵斌一站起來,正好對上了昏暗路燈發出來的光芒,被孫強看見了那正在不斷的往外滲血的鎖骨。當即是嘴角抽搐一下:“喂,你這沒事兒吧啊。”
“沒啥事。皮外傷而已!”邵斌說著就從地上爬起來,剛站直了身體,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斯!”
皺眉看了看時間,九點五十五,跟著將腳踏車的腳蹬子放下,隨手上了一把鎖。
“看你好像是不行,老郎中的那個衛生所關門,關的晚,現在去看看興許還沒關門吧,”孫強倒是個熱心腸,乾脆在一邊攙扶住邵斌,就往池水中學對面拐角的那個衛生所走。
邵斌的身上還被酒勁充斥著,想說沒事,回去包紮一下來著,但是自己這稍微的一動,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就讓著壯漢一裂嘴巴,顯然沒法說沒事。
只能任由孫強撐著他的胳臂。
兩人走的不怎麼快,好在都在一個鎮子上,即便是偶遠,也遠不到哪裡去。
十多分鐘的路程,邵斌走的格外的辛苦,這感覺簡直比當時在老教練手下完成體能訓練之後,肌肉上的抽痛感覺還要疼痛。
“哎,等等,先別關門!”走到衛生所前面正看見林大夫一邊裹緊自己的外套,一邊在門上鎖上一把深紅色的大鎖子。
會頭就看見了孫強扛著邵斌的身體,一步一頓的走過來,那樣子就像是個年邁的老人住著個柺杖。
顯得尤為的滑稽。
“籃球教練?”林大夫的視力很好,即便的隔著一定的距離,又沒有路燈的照耀,也能看清來人。
孫強笑了笑:“教練看來你在小鎮裡面挺吃的開,認識的人倒是不少。”
邵斌皮笑肉不笑的張嘴說了一句:“別調侃我了,還是上次劉子銘搞出來的事情”
孫強愣了一下,跟著想起來了前些天邵斌在大街上教育劉子銘的故事當下是打了個哈哈:“好吧,那我就先送你在這裡了。腳踏車還在外面停著,我得趕緊去取回來。”
白了孫強一眼,知道孫強想要開溜,乾脆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任由孫強離開。
林大夫將衛生所已經關上的大門開啟,反手將等開啟,在白熾燈泡的照耀之下,邵斌原本還得以在黑暗之中存留下的最後的遮羞布都被無情的拉扯了下來。
深綠色的運動裝有一大半已經變成了泥土的深黑色,甚至還沾上了一點小販隨手潑在地上的油漬,顯得髒亂並且腥臭無比。
除了嘴角有著一點鮮血的痕跡之外,就屬右邊鎖骨上的那個深紅色的印記看著最為的恐怖。
“嘶!”看著邵斌肩膀上那還在滲血的一條痕跡,饒是林大夫都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手真夠恨啊,都打成這樣了!”
邵斌沒說話,只是一邊咧嘴脫下外套,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褲子兜裡裝著的那本黑牛皮筆記本拉出來,見到筆記本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記本拉出來,見到筆記本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