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帶她起來。”我聽到南山說。
馬上那隻叫小白的妖獸就顛顛的跑到我身邊。在我脖子那左嗅嗅,右嗅嗅。我一僵,剛想本能的後退,卻發現我的腿動不了。小白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獸頭湊近我,叼起我的領口,我驚叫一聲,就感覺到我被小白一個拋起,我就騎在了小白的背上。
我:……
我坐在小白的背上,感受到了來自妖獸的體溫,瞬間驅散了我身上的寒意。我不是很懂南山此舉的意義。我抬起頭,剛想問點什麼,就見南山騰風飛起,小白載著我緊跟其後,我馬上俯下身抓緊小白的獸翎,生怕被小白顛了下去。
我不知道南山這是把我往哪兒帶,周邊夜色中的樹木一個個的掠過,我的心裡卻沒有多少不安,雖然剛剛南山並沒有回答我什麼,但是從他的反應中,我已經明白了什麼,種永他一定是見過的,甚至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淵源。這也能理解為什麼剛剛我解釋完以後南山就改變了態度。
我本來以為還要一段時間,卻沒想到沒有一會兒南山就停了下來,小白也猛的一剎,我因為慣性向前一撞,還好撞上的是柔軟的獸毛,也沒有多少不舒服。
我抬起頭看我是到了哪裡。卻發現南山居然又來到了那座陡崖下,從下向上看,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這會兒連月色都沒有多少了。
“你?”我剛想問南山,來到這裡是要幹什麼。
南山回頭,看向還坐在小白背上的我,這回他的眼中已經不是開始的樣子了,我甚至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了,居然帶著幾分愉悅感。我險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馬上我聽到南山帶著幾分愉悅的聲音響起,“你說你是種永的妻子,有什麼證據。”他問完後一躍跳上一個樹枝,抱著手臂低下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其實很奇怪,明明外面都是一片漆黑,但是南山走過的地方就能感覺到遺落一地光芒。
我聽到南山的問題,搖了搖頭,告訴他我沒有任何證據。甚至沒有多少猶豫。我本以為我這樣南山會再生懷疑,一切再打回原型。卻沒想到,南山倒毫無不悅,笑著出口:“也是,我多問了,他種永的妻子要什麼證據。”
我囁嚅出聲:“你為什麼什麼都不懷疑,僅憑我一句話。”
南山說道:“你騙我了嗎?”
我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南山笑著看我。
“好了,你剛剛說你來到這裡,是要找什麼。”南山靠在樹幹上問我。
難道有轉機,我驚喜不已:“雪蓮草!”
南山點了點頭,但是馬上說道:“先說好,我可以贈雪蓮草你,但是其餘的就無可奉告了,也算還個人情了。”
這……南山的意思是那些問題他不會告訴我了。我心裡有些遺憾,這種感覺已經很多次了,每回我總以為離真相近了的時候,就又發現又是一團迷霧。但是……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不問。”
南山一笑,坐在樹上掌心向上向前伸出,慢慢的抬起手,我就看到面前的土地一點一點升起光點,光點愈來愈多,愈來愈多,我感覺到這一幕和方才雪蓮草開放的樣子相差無二。
馬上,我就看到在這光點之中緩緩升起一朵旋轉著的花朵。我捂住嘴,儘量讓自己不要驚撥出聲:“雪蓮草!”
雪蓮草緩緩升起,在空中慢慢向著我的方向飛來。我伸出雙手,雪蓮草飄過來,打著旋兒落到我的掌心,帶著一絲夜間的寒意。
我捧著雪蓮草,手都不敢太用力,不敢想象,居然就這麼的取到了它。
我抬頭看向樹上的南山,南山說道:“還愣著幹嘛?拿著走吧。小白,送送她。”
話音剛落,小白馬上一個抖靈,掉過頭就帶著我向林外跑。
“欸,欸,欸。”我想讓小白停一下,可是小白完全不聽我說。
走出了一段路,我坐在小白背上,突然感覺到放在懷裡的畫卷慢慢的自己飛了出來,飛向南山的手中。
我還沒弄明白,被小白帶著賓士在風中就隱隱約約聽到南山嘟囔道:“什麼!居然是拓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