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從前時歲剛開始出現的時候，還是後來時歲消失，甚至於時歲如今突然出現。
每次發生的事情只要和時歲有關，自家老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王泉跟在姜堰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姜堰為了誰，或者為了保護誰冒上生命危險。
因為在自家老闆心裡，自己還有未盡之事，不管怎樣他都不能有事。
王泉低下頭，語氣極其誠懇，「姜總，您這麼多年除了我在您身邊之外，確實一直都是一個人，我理解您想要一個人陪著，您也想感受下家的滋味。如今雷小姐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或許是上天的指引，您何不就順著天意！」
話說到這裡，王泉的話語突然停住了。
因為此時休息室裡，氣氛仿若凝結寒冰。
王泉抬頭看一眼，頃刻間便望進那雙極冷極沉的眸。
這種眼神王泉曾經見過，在他將姜堰親生母親遺書帶給他的時候，如今，他又見到了......
「王泉，自從我進入姜氏之後，你是不是一直就跟著我。」
「是。」
「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虧待你，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當成自己的事。」
「就是因為姜總您對我沒話說，所以我才要時刻提醒您！」
即便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但是王泉依舊記得清楚。
在很久很久之前，王泉的母親曾經住院，那時候的王泉還不是公司的總秘，只是一個在公司摸爬滾打的小職員，是姜堰伸出援手，將他的家庭拯救於水火之間。
後來母親出院，曾經一次次告訴王泉，一定要對姜堰忠誠，因為姜堰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
再之後，母親離世，王泉體會喪母之痛，也就是在那之後，王泉明白了姜堰為母報仇的感受。
王泉道，「姜總，您不能糊塗啊！」
「正是因為我這些年一直把你當成自己人，所以你才動了她的心思？」
這話一出，王泉渾身一抖。
姜堰語氣凌厲，像是十二月的飛雪，「從上次我警告過你之後，你便一直找各種各樣的女人安插在我身邊。我直說最後一次，除卻時歲，誰我都看不上。」
姜堰語氣平淡到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那字裡行間，卻彷彿藏著一隻洪水猛獸。
下一秒，似乎就下一秒，那隻猛獸就會衝出牢籠。
姜堰壓著喉嚨，開口道，「王泉，如果你還想在我身邊做事，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低眼看著桌面上的報紙，上面是姜學林試圖組辦新商會的訊息。
姜堰開口，「有這個功夫，不如幫我收集姜學林的罪證。」
跟在姜堰身邊這麼多年，姜堰鮮少會將話說到這個份上。
一時間，王泉不敢再說。
他彎下腰，畢恭畢敬地開口，「我知道了，姜總，謹遵您的教誨。」
「老王，慢著。」
正在王泉即將走出房間之時，姜堰突然喊住他。
王泉腳步一頓，回頭看姜堰。
只見姜堰面前的桌子上，是姜堰倒好的兩杯茶，姜堰端起來一杯，剩下的那杯似乎在等待著他。
王泉有些受寵若驚，忙不迭快步過去將桌上的茶水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