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歲似乎想到什麼，當年的畫面一個個浮上腦海。
猶豫幾分之後，時歲看向雷羽，「我勸你還是三思，姜堰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他的心思太難拿捏，一不小心就要受傷。如果是感情前期，那麼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實在是太適合姜堰。」
時歲如是說著，一雙眸子似乎都微微顫著。
縱然時歲嘴上不承認，但是時歲身上的痕跡實在太明顯了，她曾被和姜堰的那些往事狠狠傷害過。
雷羽似懂非懂眨眨眼，旋即笑眯眯開口，「沒關係時歲姐，我是真心實意喜歡姜堰哥哥的，就算是姜堰哥哥一開始對我不太好，我也都可以忍受。」
雷羽說著，一張小臉立時三刻泛出幾分小姑娘的羞勁兒來。
「其實不瞞你說，雖然我和姜堰哥哥現在才見面，但是我已經認識了姜堰哥哥好久，在我父親的故事裡，在網路上的新聞裡，還有我的夢裡。」
雷羽雙手交叉，放在下巴處，「原先我只是覺得姜堰哥哥長得帥，還有一點小厲害，我們小姑娘就喜歡姜堰哥哥這種很像動漫男主的人嘛！但是當我真的見到姜堰哥哥的時候......」
小姑娘的語氣突然沉浸下來，一張小倆微微抬著，似乎有無限遐想。
時歲在雷羽身上看到了極真切的稚嫩和喜歡，那是時歲好久好久之前也有過的。
雷羽長呼一口氣，紅著臉道，「知道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這輩子就是他了！」
儘管時歲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不在乎，但是真正聽到雷羽這幾句話的那一刻，時歲還是不可避免覺得左胸口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
她這是怎麼了，塵封已久的感情被撬開一個口子麼，還是這幾日的相處讓時歲產生了新的感情。剛回國時，面對林宛的示威，時歲明明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時歲姐！」
雷羽忽然開口，稚嫩天真的語氣打斷時歲思索，「你應該能理解我吧，我的這種心情太強烈了，如果不和姜堰哥哥有點什麼，我恐怕會一直保持這種心情。」
「理解。」時歲笑笑，附和著開口。
恐怕沒有任何人會比時歲還明白那種感覺，那種靜靜看著姜堰，覺得他好耀眼好耀眼的那種感覺。
「但是——」
雷羽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看時歲一眼，「時歲姐，我覺得姜堰哥哥好像對你有意思。」
眼前人字裡行間滿是拙劣的試探，也正是因為雷羽的稚嫩，讓時歲對她足夠友好，「姜堰的感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和姜堰的過去實在糟糕，以至於我們都不會有什麼未來了。」
在和雷羽出來之前，時歲便猜到對方要和自己說這個。
但是當時歲真真切切坐在這裡，真的聽見雷羽說這些，時歲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如坐針氈。
她勾著唇拎著毯子站起來，眉眼間是讓人看不清的情緒，「時間不早了，我今晚要早點休息。關於姜堰，我沒什麼能夠幫助你的，感情這種事情，別人的答案也未必能夠參考，我走了。」
似乎沒料到時歲會站起來的這麼突然，雷羽愣了下，旋即迅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回房間，時歲姐。」
「哪裡有讓小朋友送的道理？」時歲擺擺手，只留下一句，「你坐著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偌大的甲板很快就剩下雷羽一人，她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坐在位置上，思索著時歲方才說過的話。
不遠處的某個桅杆後面，王泉摁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也消失在黑夜中。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坐在桌子後正看報紙的男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