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則時歲回頭，低眼看向自己面前的一片狼藉。
花瓶的碎片蹦的到處都是，因為花瓶碎掉的原因，於是很多碎片都躺在水裡面。
方才時歲下床的時候沒有穿鞋，所以時歲的腳面，
已經被很多碎片劃傷。
看著那些細微的碎碎的小傷口，時歲感覺不到一絲疼。
她微微抿了抿唇，覺得眼前的痛感是那樣真實。
時歲緩緩嘆出一口氣。
她稍微有些木訥地開口，「所以，我剛剛打碎了花瓶。」
「姜總。」
未等姜堰開口，一側王泉的聲音先響起來了。
「這個不是您最喜歡的那個花瓶嗎，您當年花了好多錢拍賣回來，花了好多心思才找到的。」
原，姜堰害怕時歲心情不好，害怕時歲住在病房裡面會鬱悶，所以把自己最喜歡的花瓶拿來，給時歲做擺設。
這個花瓶是姜堰最喜歡的大師做的，但是因為是古董，而且就只有這麼一件，所以當年姜堰找到這個東西，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如今找回來放到病房裡面，沒曾想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片。
但是在姜堰看來，無所謂。
這件事情若是放到從前的姜堰身上，估計姜堰還是會心疼一下的。
但是如今的姜堰，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在感情裡面，一次次權衡利弊，一次次仔細思索的人了。
如今的姜堰知道時歲離開自己是什麼滋味，那種滋味自己這輩子都不想體會第二次。
比起時歲，姜堰就覺得其他拿來和時歲比較的東西，簡直都弱爆了。
聽到王泉這話，時歲眉眼間立時三刻浮起幾分愧疚感。
隨後時歲道，「對不起，對不起哥哥。」
雖然時歲嘴上這樣說，但是時歲心裡卻有一種非常麻木的感覺。
時歲並非真的感覺到非常愧疚，只是時歲站在極客觀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時歲應該感覺到愧疚。
聽著懷中小傢伙的話，姜堰笑了笑。
「沒關係的，歲歲，一個花瓶而已。」
隨後，姜堰低眼看去。
在看到時歲腳背上密密麻麻的細碎傷口的時候，姜堰眉頭不禁緊緊皺起。
他繃緊唇角，字裡行間全是關於心疼的顏色。
只見姜堰一言不發直接將面前的小傢伙抱起，隨後將小傢伙抱著就衝床的方向去了。
姜堰將人放在床上，語氣別提有多溫柔了。
他緩緩開口，「痛不痛，歲歲？」
聞言，時歲搖了搖頭。
一側，王泉瞧著姜堰的模樣，便知道姜堰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意思就是這個花瓶不重要，但是時歲很重要。
於是王泉沒有再提半分關於花瓶的事情，蹲在一側一片一片將花瓶的碎片撿起來，說不定能夠找到這方面修復的專家。
至於姜堰，則是在床底下拉出來一個小藥箱，隨後將藥箱開啟，開始小心翼翼給時歲消毒，準備上藥、
他伸出手，極輕柔攥住對方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