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秒，時歲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力氣繼續鬧了。
她像是沒了所有力氣一樣，整個人直接癱軟在時歲肩膀，任由自己淚水嘩啦啦往下流著。
淚水逐漸蔓延，將姜堰肩膀一點點沁溼，直至最後沒有一點好的地方。
感受著懷中人的顫抖，聽著對方顫顫巍巍的呼吸聲，姜堰在這一刻意識到自己似乎要安靜一些。
於是姜堰將嘴巴閉上，開始將安靜的氛圍給對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時歲只知道自己整個人都被抽走力氣。
好久好久之後，時歲那隻還完好的手撫上姜堰的肩膀，緩緩推開對方，和對方拉出一段距離。
她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每一句都帶著極濃郁地崩潰氣音。
只見時歲緩緩道，「哥哥，我想起來了。」
她抽了抽鼻子，在又說出一句的時候，眼淚再次崩潰一樣。
她直言道。
「哥哥，關於母親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通常情況下，人在經歷了極悲愴的事情之後，一般不會進行非常大吵大鬧的動作，反之會變得非常平靜。
此時的時歲，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整整一個下午，時歲都靜靜坐在窗邊，看著外面。
姜堰站在門口，一直都沒敢打擾時歲。
臨近傍晚，眼看著時歲不吃東西身子一定頂不住，姜堰這才往前走了兩步。
他站在時歲身側，身子微微往前一側，小心翼翼看向時歲。
視線中，時歲像是被抽走所有情緒一樣。
半晌，姜堰這才小心翼翼開口。
他緩緩問。
「歲歲，餓不餓，我們吃點東西好不好？」
在姜堰話音落下的瞬間，時歲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似乎是被嚇到了一樣。
只見姜堰快步走到對方面前，在對方面前蹲下。
他抬起眸子，只一瞬，姜堰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
大家都說，愛一個人的最高表現，是心疼對方。
但是這一刻，姜堰只覺得瞧著對方，自己當真是要碎掉了。
他微微張開唇，再一秒已經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在姜堰的眼神中，時歲扯了扯唇。
她的笑容比起哭竟然還要慘淡幾分。
只見時歲緩緩開口，語氣恍若要淡出這個世界似的。
她道，「哥哥，我好像突然失去，活著的意義了。」
這一刻，時歲是那樣麻木。
在時歲的情緒中，姜堰小心翼翼誘哄著時歲簡單吃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