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時歲說什麼，眼前陳哲都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
看著面前人，時歲忽然有些明白，當年姜堰看待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視角。
從前時歲不懂愛情的時候，總是因為缺愛，隨後接受各種各樣人的好意，時歲總是覺得一個人對自己，就足夠了。
但是經歷這些之後，時歲的觀念似乎被打散，隨後又拼接。
她站在原地，一雙看向陳哲的眸子中，帶著幾分無奈。
最後，時歲緩緩開口。
「不好意思陳哲，我真的沒辦法給你半點承諾，從前我做了很多錯事，我總是給一些能夠打動的我人一些機會，但是如今，我不太願意了。」
因為一個人對自己好，就給對方一個機會。
時歲覺得，這不僅對自己的感情不太尊重，對待別人也不太尊重。
四目相對，陳哲眼睛直勾勾看著時歲。
他看上去似乎好想說些什麼，時歲卻已經轉身上樓。
看著面前的時歲，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陳哲想要伸手，但半晌卻抓了抓空氣，什麼都沒有抓住。
自從當初畢業之後，陳哲就一直對時歲念念不忘。
哪怕時間已經到了今天，陳哲也滿腦子都是時歲。
如今被時歲這樣拒絕，一時間陳哲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夜色越來越濃，有吃人一樣的妖風在陳哲身側刮過。
半晌，陳哲長呼一口氣，他抬起眼睛看向頭頂的某一扇窗戶，陳哲知道那是時歲的家。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陳哲才轉身離開。
在這個寒夜，時歲那些話並沒有讓陳哲放棄，而是加重了陳哲追求時歲的決心。
如今的時歲看上去好像一碰就碎，他想把時歲拼起來。
回到家中之後，時歲將包包隨便扔到玄關櫃上，然後走到洗手間，將熱水器開啟。
這才出去幾個小時，時歲卻覺得渾身上下黏黏的，很不舒服。
原本今天已經洗過澡，時歲打算重新洗下。
藉著空閒的時間，時歲攥著手機在沙發上面坐下，她抬手開啟面前的電視，將裡面的節目放出來，好似這樣家裡就顯得沒有那麼冷清。
忽的，時歲一側的手機開始震動嗡鳴。
時歲微微皺眉，將手機拿起，低眼看見上面名字的瞬間，時歲繃緊唇角。
來電的人，不正是雷羽？
時歲小臉瞬間冷下來，她非常疲憊的結束通話電話。
時歲不用想，就知道雷羽要和自己講些什麼。
不管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電話又是怎麼回事，時歲都不想去考慮了。
但雷羽似乎不打算就此罷休，她一遍遍打著時歲電話，頗有幾分時歲不接，自己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終於，在一陣狂轟亂炸之下，時歲有些受不了了。
時歲抬手將一側的手機拿起來，貼到耳邊。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可憐兮兮的聲音，「喂，時歲姐，是我。」
電話裡面，雷羽聲音聽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和今晚在洗手間時候的她，彷彿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