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語氣極小心，生怕時歲會拒絕似得。
時歲淡淡嗯了聲，「可以。」
幾乎是瞬間，大片的笑意從姜堰嘴角瀰漫開來，他整個人看上去極歡悅，就像是得到最愛糖果的孩子一般。
「那你忙，我先掛了。」
生怕時歲會更改主意似得，姜堰在那頭扔下這句話，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時歲將手機收起，裝進口袋。
她一偏頭，身側是姜遲那張帶著淺笑的臉。
姜遲將一杯熱水遞過來，「喝點熱水吧？」
順勢接過，時歲一張小臉帶著疏離的禮貌。
見狀，姜遲唇角一抿，他開口，「其實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聞聲，時歲勾了勾唇，「客氣是應該的。」
「這樣......」
隨後，姜遲又道，「要不要去貴賓室等著？最近很冷。」
「不必了，其實也不是那麼冷。」
丟下一句話之後，時歲再次將嘴巴閉上，她拿出降噪耳機戴上，將自己和姜遲隔絕開在兩個世界。
看著眼前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的少女，姜遲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問。
譬如自己現在和時歲能不能更進一步，時歲喜歡最近正在裝修的新房嗎，時歲願不願意搬回家住。
再或者，最近時歲怎麼突然和姜堰勾搭上了，真的只是時歲嘴巴里的利用嗎。
方才時歲打電話時，手機漏出了一點聲音。
姜遲聽到了，姜堰可以去時歲家裡。
一種說不出的妒忌感在姜遲心中緩緩蔓延。
那種妒忌感足以將姜遲半個人都吞噬。
直至一小時後，機場有提醒登機的聲音，時歲這才將耳機摘下。
她們兩個看上去就如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時歲冷臉站起來，「走吧。」
飛機呼嘯而過，二人在臨市上空離開。
「要毯子嗎。」
飛機上空調稍微有些冷，姜遲將一側準備好的小毯子遞給時歲。
時歲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
這次海外公司的對手一直沒有亮出底牌，時歲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時間緊迫，時歲已經將檔案拿出來，開始細細看。
姜遲看著時歲，一直試圖和對方閒聊，但時歲似乎一點興致也沒有。
最後姜遲只能作罷。
忽的，時歲看向他。
「你覺不覺得，這個案子看上去很讓人眼熟。」
「什麼？」
時歲指著檔案上的某一處案例，「這個人看上去出招很亂，但其實很有章法，顯然是有備而來。」
時歲抿唇，一張小臉微微繃著。
「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手法。」時歲語氣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