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時歲眼睛一眯。
她面上雖然還帶著幾分疲色,但是她已經站起來。
只見時歲拎著一側的包包,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
「走。」
「不需要休息麼。」
「不必。」
時歲行動力極強,說起就起。
幾分鐘後,她坐上了前往外省的車。
說是外省,其實那地方比很多同省的城市還要近。
時歲在收集姜堰陷害她母親的證據。
前些日子時歲曾經回過母親從前住院的醫院,但是那裡的工作人員,說當年的主治醫生已經辭職。
一開始時歲只是想調查詢問。
但是當時歲得知,當年那名醫生的助手,一併辭職的時候,一種極為奇妙的第六感便在她心底暈開了。
當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時歲不相信。
「時歲。」
男人聲音從駕駛座傳來,時歲抬眼朝前看,透過後視鏡瞧見了時年的臉。
「怎麼。」
「路途遙遠,你前面的小袋子裡面我準備了暈車藥和水。」
「不用了。」
時歲難得打趣,「再吃,就成藥罐子了。」
她緊了緊外套,衝著角落裡一縮。
「我睡會兒,到了喊我。」
「好。」
透過後視鏡見時歲閉上雙眼,沉沉入睡,時年細緻地將車子開得慢了些。
作為這麼多年時歲唯一的體己人,只有時年知道,這樣大片的休息時間,對時歲來說有多難得。
車子是在深夜駛進小漁村的,這坐落於大海一側的小小村莊,早就在夜色下陷入沉睡。
時年將車子泊入村口的空地,原想讓身後人再睡一會兒,帶著慵懶的女聲卻先一步響起來。
「到了?」
「嗯。」
車子比預想中到的慢了些,時歲盯著車窗外,似是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