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頓，時歲看著秦蘭。
周邊昏暗，但燈光灑到時歲眉眼邊，於是她一雙眼睛又閃又平靜。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和姜堰繼續了。」
「和姜堰在一起的
日子，精神耗費太大了，他這人也很彆扭。我收拾自己的情緒已經很難了，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和姜堰玩猜猜猜的遊戲。」
說著，時歲笑笑，「所以，就到此為止吧。」
認識時歲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時歲。
即便那時候時歲和霸凌她的那群人重逢，時歲也從未這樣。
一時間，秦蘭不再說。
秦蘭攥了攥時歲小手，「沒關係，不管你周圍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堅定不移的陪在你身邊。」
*
回到家後，因為實在勞累的原因，秦蘭先卸妝睡了。
時歲坐在客廳，沒開燈，藉著一側的落地燈，翻看著自己手中的設計稿。
隨後，時歲開啟一頁新的空白頁，將今天在宴會上面，被那群女人衝進洗手池的靈感，重新刷刷刷畫在上面。
直至最後一筆落下，時歲這才寶貝般將自己的速寫本扣上，眸子淡淡看向窗外。
夜色真濃啊，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掉似的。
莫名的，時歲有些心煩，還是因為時媛的事。
覺得此時不算很晚，於是時歲找了件暖和的外套穿著，又換了身運動裝，便出了門。
這裡位於最老最爛的一片區域，每到晚上，周圍便萬籟俱寂。
時歲不緊不慢走著，漫無目的走進一個公園。
隨後她在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啤酒，在一側的長椅坐下，慢慢喝起來。
時歲一向是不喜歡喝酒的，只是遇到事情時，偶爾也會試圖在醉醺醺的感覺裡面，逃避一下情緒。
即便和時媛已經一刀兩斷，但是如今看著時媛變成那個樣子，時歲還是會覺得替對方難受。不過話說回來，做情婦遇到委屈的時候，時媛會不會也覺得，那個時候的時歲特別不容易呢。
如是想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時歲喝了一罐又一罐，腦袋滿是醉醺醺的感覺。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看著身側的一大堆空瓶子。時歲將那些空瓶子扔進垃圾桶之後，便衝家的方向一點一點走。
今晚真冷啊，即便時歲已經裹緊了外套，凜冽刺骨的風還是讓時歲忍不住打了個顫。
就在時歲剛剛看到公園的門，她引起了一群社會小青年的關注。
為首的是個紅毛，頭髮像雞窩一樣，此時正蹲在公園的馬路牙子上抽菸。
即便這紅毛抽的是最劣質的煙，幾個手下也都爭著搶著想來一口。
瞥見時歲的第一眼，紅毛就將菸頭隨便扔給某個手下，然後起身走向時歲。
其他幾個小弟見了，紛紛跟上。
瞧著眼前的不速之客，時歲眸色眯了眯，她低聲道。
「你們......是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