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看出眼前人想要自己待一會，於是他沒有繼續說，只是默默退出了時歲的面前。
空氣突然靜下來，時歲一時間竟有些不太習慣。
感慨自己或許就是大年初一太孤單，想找個人陪陪罷了。隨後時歲便翻了個身，隨便找了個短劇開始看。
一側，突然有飯香味傳過來。
時歲側眸看去，只見姜堰正推著餐車衝這邊走過來。
姜堰將上面準備好的早餐一一拿到床頭櫃上，然後在時歲床邊好脾氣地蹲下來。
「我們去看展吧。」
聽到這兒，時歲似乎來了幾分興致。
捕捉到時歲眸中的情緒，姜堰繼續道，「最近有厲害的美術大師來這附近辦展，只有三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不想做那些落俗的約會專案的話，看展你想不想去？」
最後在姜堰的極力推薦中，兩人決定去看看展會。
時歲上午趴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個上午，中午簡單吃點，下午才起床。
她洗過澡之後，就圍了一條浴巾。
坐在梳妝檯前，時歲看著鏡中的自己，又看看她身後正替她細緻吹頭髮的姜堰。
最後，時歲目光落到自己滿身的紅痕上面。
如今時歲看著這些象徵曖昧的痕跡，已經不覺得有什麼了。
驀地，身後人似是指尖一緊。
時歲微微皺眉，「姜堰，輕點。」
下意識鬆了手指，姜堰語氣關切，「扯疼你了？」
「嗯。」
「好。」姜堰緩緩道，「我慢些。」
兩人出門已經接近傍晚，距離畫展結束還有兩個小時。
今日雖是大年初一，可街上真是熱鬧啊。
形形***的什麼人都有，大家臉上清一色都是笑容。
街頭有賣糖炒栗子的，時歲腳步突然頓住，望著那個攤子，動都不動了。
某些記憶此時湧上腦海，時歲只覺得鼻子一酸，下一秒，溫熱的眼淚就流下來。
依稀記得那時候，大年初一王玉蘭也會帶著小時歲出來玩。王玉蘭總是給時媛買糖葫蘆，時歲總是要吃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