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撐著身子，時歲另一隻手輕輕揉著眼睛。
她抬眸看了眼牆上的壁表，此時竟已晌午十一點。
順勢拿起手機，時歲看了一眼，上面除了手機通訊公司的拜年簡訊，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王玉蘭似乎真的不擔心她去了哪裡，不擔心大年三十時歲究竟會有多難過，正如王玉蘭所說的，她沒有這個女兒了。
嘲弄勾起唇，時歲起身。
她看著外面又涼又舊的天，覺得好沒意思。
「你起床了。」
一側，傳來熟悉的聲音。
時歲掀開眸子淡淡望過去，只見視線盡頭，姜堰穿著一身乳白色的家居服，腳下踩著雙棉拖，看上去沒有平日裡的半分冷意。
甚至，感覺姜堰這人暖融融的。
「嗯。」
淡淡點頭，時歲機械地走到洗手間。
透過鏡子，她看到了自己脖頸上的紅痕，那是昨晚姜堰留下的。
「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姜堰開口，「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似乎都出去玩。」
「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簡單洗刷之後，時歲重新回到床上。
只見時歲抬手扯了個被子給自己蓋上，隨後整個人都縮在
被子裡。
時歲木訥的看著手機，百無聊賴的划動著螢幕。
這些年她除了在醫院裡面做一個乖乖的好女兒照顧王玉蘭，就是在姜堰面前扮演一隻聽話的狗。
時歲曾經日日夜夜期盼著自己或許能夠有鬆口氣的日子，但是當日子真正來到這一天，時歲突然不知道籠子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
看著面前窩在床上的小傢伙，姜堰提議，「今天有電影，想不想去看。」
「不想。」時歲淡淡開口，一張小臉沒半分表情。
「那遊樂場和水族館想不想去。」
這些約會時會讓女孩子眼前一亮的場所，在時歲聽來，簡直是索然無味。
時歲搖了搖腦袋，眉眼間更是一片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