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改造好了。」
姜堰抬眸，幾乎是瞬間怔住。
多少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姜堰喜歡開啟一盞燈，他喜歡看著時歲的臉，狠狠撞她。
那時候姜堰便覺得，時歲當真是人間絕色。
他想過，時歲打扮之後，或許會很不一樣，但是他沒想到，竟美的這樣不可方物。
姜堰出神間，時歲已經走到姜堰面前。
伸手在姜堰面前晃了晃，時歲小手扯著衣服下襬，看上去有些拘謹。
她聲音小小的，「好看嗎？」
四目相對，姜堰竟第一次被盯的有些熱。
他別開臉，語氣淡淡的，「還好。」
微微抿唇，時歲眸中劃過一絲落寞。
下一秒，少年悶悶的聲音響起。
「挺好看的。」
眉眼間微微亮了下，時歲嘴角沁出一絲弧度。
姜堰起身，避開時歲的眼睛，他看著造型師，「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挑幾分合適衣服，送過去，賬單聯絡我的助理。」
「是。」
姜堰拉著時歲走出店，看著外面的天，時歲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低眼看了眼手機，點開秦頌的訊息，在秦頌訊息中得知護工將王玉蘭照顧的很好，時歲懸著的心這才放進肚子裡。
時歲緩了些腳步，「那姜總，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不是還有工作嗎。」
「你去哪？」
冷冰冰的聲音落下來，姜堰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小傢伙，「你那個被搬空的房子？」
聽到這話，時歲小臉不禁紅了幾分。她低下頭，手指扯著衣襬，「我家旁邊，有賓館的，明天我去買點傢俱。」
這話一出，姜堰想起來了。
時歲小區旁邊確實有家賓館，不過看上去就幾十年了，店面小小的不說，二樓的窗戶清一色黃的不行，尤其是開啟窗子的時候，風一大，似乎就會碎掉。
姜堰停車的時候，也聽到過時歲小區裡的人閒聊，說是那家賓館的老闆是個老色鬼，喜歡偷看租住在那裡的年輕小姑娘洗澡。
想到這兒，姜堰不禁有些拱火。
他煩悶道，「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姜堰一句話都沒多說，扯著時歲的手腕就衝自己車子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