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一笑，時歲感慨自己終究還是比不過林宛。
是啊，她算什麼東西呢？怎麼比得上大小姐林宛？
下一秒，時歲轉身的瞬間，裡面傳來姜堰平靜的回答。
「我已經找得到合適的模特了。」
左胸口似是有什麼東西炸開，時歲赫然睜大眼睛。
她轉身，透過門縫，看見了林宛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淡淡笑笑，林宛面色有些掛不住，「姜堰，我父親的意思也是......」
「不管是誰的意思，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姜堰一句話乾淨利落，字裡行間沒半點商量的意思。
聞言，林宛眸色一沉，不過幾秒，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林宛淡淡一笑，「好，我知道了。」
辦公室內相對無言，林宛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吱呀——」
偌大的樓道中響起開門聲，四目相對間，空氣都凝固。
看著眼前人不斷微妙變化的表情，時歲微微低下頭。
瞧著時歲，林宛似乎明白了什麼。
嘴角笑意被加深，林宛話裡有話，她盯著時歲，「你很有本事。」
扔下這句話，林宛便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氣氛越發尷尬，時歲一時間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側，清冷的氣味傳過來，時歲一轉臉，便瞧見姜堰已經走到她身邊。
伸手將時歲衝門內一拽，姜堰冷聲道，「愣著做什麼。」
將時歲扯進辦公室，姜堰順手將辦公桌上的行程表砸在時歲面前。
「現在你是公司暫定的模特，上面是最近給你的工作安排，你重新給我一個卡號，用來打進你的工資。」
低眼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時歲眨眨眼，看向姜堰，「其實這些你讓特助給我就好。」
姜堰聞言不悅抬了下眼皮，「這些事情暫且不用你教。」
乖乖閉上嘴巴，時歲將面前的小冊子收起來。
「那我先回去了。」
「慢著。」
姜堰扯住時歲，將人衝自己身邊微微一帶。
他低眼看著面前的小傢伙，「誰允許你走了？」
許是姜堰的動作太直接，時歲只覺得傷口被扯的一痛。
咬住下唇，時歲眼眶竟沁出幾分紅，她看向姜堰，「痛......」
「忍著。」
嘴上這麼說，姜堰卻已經將人的手撒開。
他率先一步離開辦公室，「跟上。」
時歲隨著姜堰下樓，乖乖坐上姜堰的車，姜堰沒帶司機，自己一踩油門一路疾馳。
很快，車子在市中心最有名的商場門口停下，姜堰再次道，「跟著我。」
踏在寸土寸金的商圈，時歲樸素的穿搭和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緊跟在姜堰身後，一言不發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終於，姜堰帶著她在一家造型師的店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