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堰身上的褶子，時歲抿了下唇，這樣的姜堰，她很少看到。
見面前的女人發呆，姜堰皺了眉。
他一把掀開時歲的被子，再次命令道，「起床做飯。」
姜堰面前，時歲哪裡有半個不字。
她忙起身，「清水面可以嗎？」
「隨你。」
聞聲，時歲吧嗒吧嗒跑進廚房，煮麵的時候，給姜堰窩了個荷包蛋。
端著麵條出來，時歲便看見姜堰已經坐在了桌子邊上。
今日的姜堰和從前不一樣，和那天晚上不一樣，和昨晚更是不一樣。
放下碗的時候，時歲扯了扯袖子，遮住了自己手腕上的傷。
她開口道，「吃吧。」
兩人相對無言，客廳中只有吃東西的聲音。
時歲低眼看著面前的碗，滿腦子都是姜堰昨晚的樣子。
微微抬頭，時歲看著姜堰，似是欲言又止。
反覆幾次，對面冷冷開了口，「我臉上有錢麼，這麼吸引你。」
姜堰說話，一向難聽。
嘴角一繃，時歲搖搖頭，「沒有。」
隨後，時歲暗暗看了姜堰一眼，她發問。
「你昨晚，怎麼會來找我。」
「債主催債罷了。」
「......」
深知自己在對方面前討不到半點好，時歲索性低下臉，不再提這件事情。但是她滿腦子都是昨晚的畫面，她覺得那樣的姜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受傷感，就像是不被愛的小狗。
很快，面前少年一扔筷子。
時歲抬眸，「還要嗎？」
「這種清湯寡水的東西，我吃兩口就膩了。」
聞言，時歲眸子不禁緩緩下挪，最後看向被姜堰吃的乾乾淨淨的碗。
姜堰要是哪天死了，全身都軟了，估計嘴巴就是最硬的東西。
只見姜堰扔下筷子就起身，直奔門口。
見狀，時歲迅速跟上，替他將鞋櫃裡面的鞋子拿出來。
「昨晚風雨大，我們家又潮，我就給你放在櫃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