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堰像是沒聽見，壓根沒理睬。
開啟門，姜堰踏出去。
驀地，姜堰似是想起什麼，他回頭極冷漠的看著時歲。
「昨天晚上我來過的事情，誰都不要說。」
「知道了，我會是一個合格的情婦。」
聽到這話，姜堰看向時歲的眼神似是劃過一絲複雜，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便直接離去。
看著姜堰離開，直至對方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時歲這才關上門，重新坐到自己的小餐桌前面，吃起剛剛的那個清水面。
她的這一碗，是沒有雞蛋的。
昨晚時歲其實很晚才睡，她將這幾日的事情串在一起，重新想了一遍。
時歲原本的打算，是答應林宛的要求，隨後帶著母親遠走高飛，去隔壁城市治好病之後安居樂業。
但是現實這一個個巴掌扇過來的時候，時歲才發覺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簡單。
意識到林宛無法依靠，時歲意識到，自己如今竟只能靠著姜堰，所以她今天早上對他百依百順。在母親治好病之前，時歲會是最好的情人。
將最後一口麵條吃掉，時歲摸出手機。
她在通訊錄裡找出個號碼，撥打過去。
「喂亮哥，嗯嗯是我，時歲......」
*
午後兩點，時歲拎著自己的小包包準時出現在影樓門口。
她如今仍然需要經濟來源，影樓是目前來錢最快的法子。
不知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愧疚，還是張亮很欣賞時歲，他不僅在門口提前等著，更是給時歲找到了更高階的雜誌拍攝。
面對張亮的好，時歲沒有拒絕。
兩個人一邊衝裡面走，張亮一邊道，「今天影樓裡的這個選拔，是外面的大公司來選的，人家公司今年準備進軍時尚界，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跟在張亮身後，不管張亮說什麼，時歲都是點點頭。
事實上，她對這種東西並不感興趣。
只是它來錢快，她才做。
「就是這裡了。」
兩個人說話間，張亮就已經帶著時歲在一個小房間門口停下。
隨張亮走進去，時歲腳步頓住了。
坐在不遠處的，不就是今早剛剛見過的那位。
比之晨起，現在的姜堰，和以前簡直一模一樣。一塵不染的昂貴皮鞋，一絲不苟的西裝外套，他渾身上下都寫著矜貴清冷四個大字。
一側，張亮見時歲反應不對勁，他看看姜堰，又看看時歲，開口道。
「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看呆了？時歲啊，你可千萬別打他的主意，人家身份，不是咱們能配得上的。他是江氏的總裁，今日是專門過來把關模特的。」
姜堰的敬業在業界很出名，能來監工一點都不出奇。
「嗯，亮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動心思的。」
即便時歲這麼說，張亮還是覺得不對勁，他嘖了聲，「認識？」
深知張亮是混跡社會的老油條，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時歲索性不瞞。
她點點頭，「嗯，不熟。」
「那挺好的，說不定一會，可以給你多加加分。」
聞言，時歲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候選的席位上面坐下。
看得出來，張亮似乎對時歲很有信心，他坐在時歲身側，一直在和時歲叮囑今日的事情。
「其實這個選秀已經準備有些日子了，之前我很看好你，後來以為，你再不會來影樓了。你今天來的突然，準備的也突然，你待會上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