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上景心裡卻一喜,對她這微弱的感覺而欣喜,她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了一些進步,只要他堅持下去,他遲早可以讓她徹底地原諒他,讓他們兩個人重修舊好,恢復到以往的濃情蜜意,然後他們兩個人還要結婚,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結為夫妻,從此兩人一直在一起。
“你要不要吃點水果?”他高興地有些過頭,腦袋不清晰地就捧著水果盤子遞給慕念悠,可一看到慕念悠嘴上那齒痕,才驀地發現自己的想法又多麼的愚蠢。
他訕訕地收回水果盤子,把水果盤子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又再一次地坐下。去拉慕念悠的手,這一次她卻沒有再揮開他的手,反而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乖乖地任由他拉住她的手,不過她那僵直的手背,和蜷縮著的手指卻還是微微暴露出了她心裡的不甘心。
黎上景感受到她那微微的牴觸,心中一塞,但轉念一想卻又釋懷,他本來就先對不起她的,如今她這副樣子是很正常的,如果是別人對他這樣做的話,他恐怕永遠也不會原諒那個人了。
可是,小悠她的心思很單純,她的心裡也沒有那麼的多的溝溝壑壑。
對於那些曾經對不起她的人,她並不是睚眥必報,而是願意去去原諒那個人,她說過,恨一個人太累,要傾注很多的感情,而她很懶,除了那少有的幾個親朋好友,她不想再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太多自己的感情。
可是,就恰恰是他和許海信,這兩個她真心看待的人,狠狠地傷害了她,傷的她體無完膚,傷的她痛不欲生。
可是,她心裡雖然也怨他們怪他們,可要是真的讓她對他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還是下不去那個手,對於許海信,畢竟朋友一場,她不忍心對他報復,可是她卻也不能心無芥蒂地與他相處,從今往後,他們二人最好就老死不相往來,她會避著他。
而對黎上景,她卻不可能像對待許海信一樣,她愛他像愛自己的生命,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把他割捨掉。
她知道,自己遲早還是要原諒他的,可是她的心裡卻總覺得有一大團的東西梗在那兒,讓她疼得向來翻來覆去,若是不讓她把這些不好的情感發洩出來,她恐怕自己的傷口永遠也不會結痂。
就讓她再任性一次吧,讓她盡情地發洩一下,把自己內心的所有憤懣和不平都傾倒出來,也讓他明白,她並不是一個完全的不會生氣的假人。
她肯讓他握住自己的手,就是已經開始表明自己的態度了,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可這機會卻是有前提的,他也要為自己那些不當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
黎上景與她十指相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指,像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一刻都不敢鬆懈,似乎他一鬆手,這珍寶就要自己插上翅膀飛走了,從此再也杳無音信。
“我這幾天,”他開口,想要跟她解釋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
“我不想知道。”聽到他提起這些話,她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態度也變得很是冷淡,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手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並且還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後,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他去做了什麼她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就這樣和他形同陌路,所以對於有一些的事情,她可以裝聾作啞,裝作視而不見。
他本想跟她解釋這些天來自己為什麼不來這裡看她,可話被她打斷,他只能嚥下那些未說完的話。但靜下來之後,他卻感謝剛才慕念悠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他的行為是既成現實的,任他如何解釋都不可能徹底地園過去,他此時重提此事,也不過是給彼此的傷口上再灑一把鹽,讓兩個人都重新體驗一次那痛徹心扉的日子。
……
羅蘿回家拿了衣服之後,就又來到了別墅裡,一走進來她就發現今天的氣氛有很大的區別,之前念悠在這裡養傷,而黎上景卻躲了出去的時候,這些僕人雖然不能說失職,可做事總是不太用心,而今天,這些人的精神面貌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如以往一樣做事不是那麼地盡心盡力,而是凡事都力求完美,她知道這都是黎上景回來的原因。
他的回來,似乎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帶來了生的氣息,整個別墅裡那兩天的那種低沉頹喪的都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勃勃的樣子。
羅蘿徑直走到二樓,推開那扇門,把頭探了進去,就看到黎上景和慕念悠兩個人正面對著面似乎在交談,氣氛很是友好,沒有一點劍拔弩張的氣息。
她也鬆了一口氣,她之前生怕他們兩個再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可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的相處似乎還挺融洽。
她識趣地退出房間,並且體貼地幫他們兩個吧門關上。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由他們兩個人來解決是最好的方法,外人干涉地過多,恐怕會適得其反。
羅蘿看著他們兩個人一片大好的前景,這多日裡來的擔憂也都一掃而光,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都鬆懈了下來。
不過她心裡也很高興,一方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念悠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樣那樣子的傷心,另一方面,她也不用一直這麼累地跑來跑去照料念悠,她可以用這些時間來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步履輕快地甩著自己手裡的袋裡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