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欣然接過了酒,但他好像並不滿意吳念說的話,他用戒尺狠狠敲了一下吳唸的腦門。吳念“誒呦”得摸了摸發紅的額頭,說道:“我沒有殺壩下村人,行的端坐的正,為何不能出來。”
吳念這麼一說王夫子更加生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吳念委屈道:“那是哪個?”
王夫子說道:“為何還想要殺他?他比你以前的父親對你好。”
聽聞此話,吳念那委屈的神色瞬間煙消雲散,他板著個臉,忌憚地看著王夫子,“殺了人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如果人不是他殺的呢,那你還殺麼?”
“殺。”
“如果殺了他你會後悔你還殺麼?”
“殺。”
“告訴我為什麼?”
王夫子眼睛彷彿在審判著吳念。
但此時的吳念已然不在乎王夫子驚為天人的實力,他的眼睛裡冒著一團火,不管如何他都只有一個殺字。
吳念看著王夫子的眼睛很認真,“如果他沒有殺我父母,我會尊敬他,但我絕不會因為我殺他而後悔,人無法對做過的事情買單,不是麼?”
“哈哈哈……”
“好,很好,我好像有些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不知為何,王夫子那般審視的態度一改常態,好像解開了什麼難題一般的大笑起來。不過笑了沒過一會,他又再次沉下臉來,他的兩眼再次看著眼前有些稚嫩的少年,有些貪婪道:“他們好像說你身上有玄器?”
吳念覺得好笑:“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唄,反正我沒有。”
王夫子的眼睛放在了他的小腹間道:“如果我說你有呢。”
吳念從容道:“有的話我早就藏著偷偷地笑了,誰還會出來送酒。”
王夫子道:“玄器可能不是手裡拿的,好的玄器也可以是人。”
如果了可以透過吳唸的小腹的話,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體內懸浮著一個金光小鼎。
這是他昨晚破了四脈在坐地自觀的途中無意發現的。
而眼前的王夫子,顯然已經看到了。
吳念驚撥出聲,不敢置通道:“夫子,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想知道?”
“想。”
“那你可得做好覺悟。”
“做好了。”
“那隨我去聽風樓說書去,我說給你聽。”
“好。”
一老一少,並立而行,不像爺孫,不像師徒,更像是半吊子的先生和半吊子的學生。
大集的街道上排滿了人,但每當看到這兩人路過的時候,他們都會很自覺地讓開一條路。
也許是對頭一次的通緝犯的一種尊重,也許真的已經把他們預設成了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