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夫驚愕地看著,緩過神來就抱著安平眸中帶淚的哭訴道,“王爺!你這是幹什麼啊!把平兒打出個好歹可怎麼辦呀!”
那安平被打的一個激靈,瞬間瞪大了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床頂,嚇得王夫輕輕呼喚,“平兒?平兒你怎麼樣了?你可別嚇為父啊!”
安平心跳劇烈,呼吸急促,失去焦距的瞳孔漸漸回神,看到抱著她的父親,還有站在床前一臉怒色看著她的母親。
安平嚇了一跳,她向來是有些怕自己的母親的,她有些瑟縮的問道,“父親母親,你們怎麼來了?”
異姓王哼了一聲,很不滿意安平的行為,“還問我為什麼!真是丟我堂堂異姓王的臉!不過一小小陳國質子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莫說她這條腿保不保得住,就是那條命丟了!也沒人敢找你要!你為了一條微不足道的賤命這樣作踐自己竟生了夢魘,我豈能不怒?!”
安平想起自己剛剛做的夢,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明明沒有傷的,但她餘夢未盡,竟然感覺還有些那麼的疼。
安平餘光瞥見母親皺起了眉頭,連忙將視線移開,“母親,不,不是的,我,我只是被那惡狗嚇著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那條賤命這樣作踐自己,是那狗太兇了,嚇著我了。”
王夫在一旁搭聲,“是呀王爺,平兒向來都不會正眼看那些下賤人,怎可能因為她生了夢魘?都怪那惡僕找了這麼兇悍的惡犬,平兒才八歲,還是個孩子,第一次得見,當然會被嚇著了。”
異姓王怒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大了,“被狗嚇著了同樣丟我的臉!想當年我跟隨女皇陛下征戰沙場,什麼血海地獄沒見過?我還不是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說到底還是見識少了。”
異姓王沉聲說道,“準備些日子把平兒送去軍營鍛鍊鍛鍊,見得多了也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王夫含淚不同意,緊緊抱著安平,“王爺!平兒還小呢,從小錦衣玉食的哪能受得了那份苦?!那軍營是個多麼艱苦的地兒呀,吃喝住行哪比得上家裡?餓廋了你不心疼?萬一丟了命您讓我怎麼活!?”
“你想什麼呢!”異姓王皺眉,“我堂堂一國王爺的繼承人怎麼可能和下等兵士一樣吃那糟糠之物,住髒亂之地?我沒說讓平兒去上戰場,就跟在後面多看看,遇到小打小鬧練練手就是了,見慣了鮮血戰爭,下次再遇見這些個東西,還能再怕到生了夢魘?”
異姓王看了一眼安平,“這次你的表現令我很失望,早就和你說過先別動錦國的人,你非要去動!動也就罷了,居然還不如那個廢物?!人家都敢上去殺了惡狗,你呢,倒是回到家裡做噩夢了!”
說到這裡異姓王怒火又有上升趨勢,她索性揉了揉頭轉身走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十日後出發。”
安平被說的羞紅了臉,被打的臉還火辣辣的疼,眼中的淚水卻堅持著不掉下去,“……是,母親。”
王夫見王爺走了,知道改不了結果,就心疼的命人去取了藥膏親手給安平塗抹。
安平呆呆地任由父親給她塗抹藥膏,她在想著住在宮裡的那兩個人。
齊皇將其他國家的孩子招來大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了,質子。母親告訴了她什麼是質子,她歡喜地覺得自己有了新的玩具。
可是漸漸地其他的質子都為了繼續享受原來的生活,紛紛加入了齊國的各個陣營,她就不能欺負了。
所有人都諂媚討好,偏就兩個人除外,一是錦卿,二是蘇珂。
錦卿這臭小子狂的沒邊,搶她威風,偏偏她還真能橫,她沒法欺負。而蘇珂,被她欺負的最狠,她叫“她”悶頭棍,因為“她”從未對她說一句臣服求饒的話,從來也不討好她。
可是現在,她的玩具被她弄壞了,她聽不到悶頭棍的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