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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感謝大家的投票,收藏,點評,捧場及各種關心,非常感謝,我很好,一如既往的努力,有時候可能還不夠努力,但值得慶幸的是,我一直都在努力,不停的努力。

“不是這樣的。”張德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他既然是騙子,那就會害怕一種人,這種人就叫做警察,我們要是大張旗鼓的拿著證件去打聽他的訊息,然後還有一張通緝令,那又要如何?”

“妙啊,就是這樣,你這朋友真不錯!”老道士朱崇德顯然是對這個建議很感興趣的,可旋即又一愣,搖著頭說道:“我們這十里八鄉的都是熟悉,沒人手啊,再說,那些證件什麼的怎麼辦?”

“證件我們有。”張德利嘿嘿一笑,拿出來亮了亮,說道:“至於我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咱們算是同行,不過我們是做大生意的,你不會怕吧?”

“只要你們做的事情對得起良心,我有什麼好怕的。”老道士朱崇德饒有興趣的眯著眼睛看了看張德利又看了看我,笑道:“這種人,我們塊壘還少嗎,不過,左右還是公道二字,你當我不知道*子在做什麼嗎,你們能和他當朋友,幹什麼的我還要去猜嗎?”

“啊!”老道士朱崇德這麼一聲冷笑,嚇得小能手臉色大變,不由的就驚呼了這麼一聲,半晌才強撐著笑說道:“舅舅,你,你說什麼呢,我這兩個朋友不是修鎖的。”

“人家自然不是修鎖的,修鎖的會帶著這種東西?”老道士朱崇德冷哼一聲,瞪了一眼小能手說道:“你也不是修鎖的,你那鎖一般人家可用不起,你還真當老子老糊塗了,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麼嗎?小子,告訴你,要是惹了禍給人抓了去,你可別報老子的名字給老子丟人!”

“你,你都知道了啊?”小能手一臉尷尬的搓著手,低著頭頗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冷笑著的老道士朱崇德,喃喃的說道:“我也沒幹什麼壞事,我這是行俠仗義,咱們塊壘不都是興這個嗎?”

“咱們塊壘的第一句你忘了,那叫安全第一,咱們做事情,雖然也不大正道,可打著個擦邊球又有誰能真的管得了了?”老道士朱崇德瞪了一眼小能手,冷哼道:“你倒好,那些開鎖的玩意那麼精密,是開保險櫃的吧,這還是打擦邊球嗎,你這是送死!”

“可要不是那麼做,哪裡籌得到錢,你們辛苦了這麼多年,也就是幾萬塊錢的樣子,吃飽喝足是夠了,但我要幫的,可不是一個兩個,那是成百上千的孩子,不做大買賣哪裡弄得到?”小能手捱了罵,心情不美麗,撅著嘴巴就辯解道:“再說了,我也很小心,這不一直沒出事嗎?”

“做大事,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是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你當咱們這塊壘是怎麼聚集起來的?還不是大家想明白了,自己做不了大事,湊在一起擰成一股繩子才有力量?”老道士朱崇德搖著頭嘆息道:“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回塊壘大家一起做事情,你偏偏看不上我們這點事業,可你怎麼知道,有朝一日,我們就不是一股力量,你真以為這塊壘的人就是天天跟著我招搖撞騙去弄那點小錢嗎?”

“可你們的確是沒做什麼大事啊!”小能手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的老舅,彷佛這番話他是從沒聽過一般。

“這些年來,我們塊壘多了不少新面孔,這都是我們聚集起來的力量,大家在這裡休養生息,不就是等著有一天能做事嗎,還有,現在左右的村子裡有什麼不公道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咱們塊壘,知道怎麼能幫他們出頭,只要堅持下去,未必不能影響一市一省,我們這些老輩人的心思,你又怎麼會明白。”老道士朱崇德見小能手滿臉茫然的樣子,嘆息一聲,顯然是有些失望,搖搖頭說道:“行了,你拿著東西走吧,答應我的事情做完了,就別回來了,咱們這裡,不能來警察,不能惹事,要是有一個帶來了禍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查出來,要動那個行雲和尚,做的隱秘些,不給我惹事,就算對得起我了。”

老道士朱崇德嘆息完之後,大袍子一甩,就回了內室,小能手沒辦法,聳聳肩,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我們一眼,抱歉一聲,就先去屋裡拿出個箱子來,然後嘆道:“看來,咱們是得回市裡住了,我這老舅今天不大對頭,你們別見外。”

“也好,回去之後也方便辦事。”張德利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等著出了塊壘的地界之後,我們就上了長途車,趁著這車上沒幾個人的時候,他就悄聲問了起來,對著小能手說道:“你們這地方,到底是什麼人在住,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

“這地方,我住了七八年,要說不對,我也就有這麼一點印象,我在林川上了小學,然後又在這地方上了中學,到了後來,就跑到了濟南,所以,隔得太久,也不好說的準確。”小能手想了想,慢慢的說道:“要說塊壘這地方的人,雖所是明朝遺民建立起來的,可自打我來之後,就一直能見到新面孔,這地方離市區也是偏遠,按理來說是不能有什麼流動人口的,可這新面孔就一直沒有停過,來了住下就不走了,塊壘原來就是個小村子,但現在卻是大了好幾倍,村裡幹什麼的都有,和別的村子還真不一樣。”

“那警察就不管不問嗎,還有地區的那些管事的,這麼個村子大了起來,又有新面孔,治安想必也是個問題吧?”小能手這麼一說,張德利就皺起了眉頭,眯著眼睛說道:“那些新面孔來了就不走了,可這地方,他們住著又能幹什麼,農村的土地有限,外來的又分不到,總不能天天坐在家裡吧。”

“要是城市裡,那可是管的很嚴實,市裡劃了街道,一層層的管下去,可塊壘這邊是鄉下,天高皇帝遠,這種事情村長要是不說,上面也不知道,至於警察,那也就是有案子的時候才會下來,可我們塊壘從來就沒什麼事情,大家雖然神神秘秘,可都是相安無事。”小能手想了想,也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說道:“至於他們幹什麼,我倒是知道的不多,除了我老舅那生意之外,好像其他人什麼都不幹,就是在家待著,倒是我爹孃說在江蘇見過一個和我們街坊挺像的人,後來我們回塊壘看我舅舅的時候,碰見那個人問起這件事來的時候,他卻是不承認,不過那個人當時的確和他不大一樣,穿的跟個大老闆一樣,左擁右抱的,他就是個開小賣鋪的,哪裡有點大老闆的氣質?”

“這地方,不一般啊。”張德利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搖搖頭,對著我嘆道:“咱們怕是班門弄斧了啊。”

“還真是…”我也愣了一下,瞪著眼睛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張德利這句話的意思,這塊壘,的確是沒有小能手自以為的那麼平庸和不堪的,特別是那個街坊,什麼大老闆之類的怕也只是出去做買賣時候的裝扮,等著弄到了錢,自然跑回塊壘避風頭,至於他不承認,那自然是保護自己用的託詞,這塊壘不是尋常村子,而正是一個賊窩,要不然老道士朱崇德為什麼會怕那些官面上的人物,又趕著小能手出去,原因應該就是怕小能手引來了警察,讓他們發現塊壘的底細,在這塊壘裡面住的怕都是我們的同行,那個老道士朱崇德之前罵來罵去怕也都是掩飾,我們的確是班門弄斧了,但我隨即又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問道:“那為什麼他要咱們去對付行雲和尚?”

“還不是擔心那傢伙或許真的有背景,惹了事情之後咱們是外地人,也不怕他去查,他想查的話也查不到塊壘。”張德利沒好氣的搖搖頭,笑著罵了一句:“老奸巨猾啊。”

“你們是說,塊壘裡的人都跟你們一樣?”我們說了這麼多句話,小能手再傻也聽出意思來了,不由的滿面愕然,然後臉上就很懊悔的拍著自己的大腿說道:“早知道,就不學這沒用的本事了,天天擔驚受怕的,哪有他們出去騙騙人瀟灑?”

“你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張德利搖搖頭,說道:“就算你現在回去,你老舅也不會讓你待下去的,你現在做的事情,都留了案底,他們追查起來,塊壘就有麻煩,他們這些人潛伏在塊壘,所謀甚大,你捲進去,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事,安安心心的先拿了那一百萬,我給你說個地方,你去躲著吧,那地方…”

“那地方怎麼了?”小能手正聽的認真,張德利突然這麼一停頓小能手就好奇的問了起來:“老張,你倒是說啊,你先說說那地方在哪,我好準備準備啊,你怎麼不說了啊?”

“孃的,我說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這他孃的就是老頭子最喜歡乾的事情啊!”張德利突然一拍大腿,滿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小能手,說道:“你要是到了那個地方,怕是要嚇死。”

“沒那麼恐怖吧,什麼地方啊,不是什麼青藏高原吃不上喝不上的吧?”小能手嚇了一跳,有些擔憂的說道:“聽說那種地方空氣稀薄,外來的人受不了天天要頭暈,我這身體不大行啊。”

“沒那麼艱苦,不過就是另外一個塊壘罷了。”張德利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咱們還真是有緣,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認識個人,算是我師傅,他一直偷偷摸摸的在各地弄點事情,其中很是有幾個地方就聚集了這麼一幫人,雖然不叫塊壘,可裡面的勾當都是差不多的,你這老舅,怕也是和我們家裡的那個老頭子認識的,他們把人組織起來,時不時的就出去做一筆,每一筆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然後再回去老老實實的種地,就是這個路子啊。”

“這…”張德利說出的這個秘密,讓我和小能手不約而同的吃了一驚,小能手吃驚的或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和隱秘的關係,我吃驚的卻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立志追隨的那個男人居然是這麼了不起的人物,一時間,我的腦海裡反反覆覆的只有一句話:“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

“我們講究個公道,如果這世上有不公道的事情,我們就出去主持公道,小小的不公道,便有小小的幾個人去主持,大大的不公道,就有一群人出去主持,我要是遇到了不公道,就去那幾個地方喊一聲,就一定會有人給我主持公道,這是我家裡那個老爺子給我說過的話,我起初只當他吹牛,今天到了這塊壘,親眼所見,才明白,他雖然行騙了這麼多年,但偶爾也有些實話說出來的,只不過這實話聽著太像假話,我也沒往心裡去罷了。”張德利嘆息一聲,抬起頭來,看著窗外穿梭的風景,有些神往的對著小能手說道:“他說那些地方需要些人手去教育孩子,也需要學校,我這樣的人怕是用不上了,真是羨慕你,能和他們那樣的人一起生活啊。”

“心嚮往之,心嚮往之啊!”小能手激動的渾身都在發顫,滾紅著臉,滿眼裡都是亢奮,甚至還狠狠的拍了一下子的大腿,喃喃的說道:“都是和我一樣的人,要為這世界做點事情,真好,真好。”

“你這個蠢貨,長在塊壘卻剛剛到現在才發現塊壘是個什麼地方,真是蠢不可及。”張德利嘆了口氣,抬頭看看前面長途車的站牌,突然說道:“那金臺寺是不是就在前面?”

“沒錯啊,不過咱們現在去,能行嗎?”小能手點點頭,有些遲疑的說道:“咱們也沒警察的衣服,那個行雲和尚什麼樣我老舅一生氣也沒說,你們有*可我沒有啊,這樣就去了,會不會沒人相信?”

“就做個樣子就行了,你那老舅又不是沒辦法對付這個行雲和尚。”張德利搖搖頭,笑道:“再說了,他就真的差這點錢嗎?要知道這種地方表面看起來沒錢,可裡面住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大老闆,你沒*,我們有就行了,誰說警察不能便衣出行了。”

“那咱們怎麼嚇唬他呢?難道是上金臺寺嗎?那個傢伙要真是個騙子,或許也會對咱們的身份起疑,警察下鄉的時候都是開著車的,咱們沒車步行上去是個問題啊,他自己冒充什麼管理處的,想必也是對這種局面有了解的。”這時候,我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個局雖然看起來頗有點雞肋的樣子,但總歸是我學習的一個機會,相信張德利明知道老道士朱崇德或許也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卻仍舊要帶我們去嚇唬這和尚的原因也在於想著帶我去見識見識,既然是局面,那我就要思考思考,不思考還好,一思考,就覺得都是漏洞。

“上山肯定是不行,路上人多眼雜,弄不好就有認識小能手的。”張德利搖搖頭,說道:“咱們也不用去面對他,寺廟山下都有賣香燭的,這些人一般和和尚的關係都不錯,咱們只要裝作過去問問,他們這些人就得給和尚們說道說道,有這個效果就行了,做騙子我可是太瞭解了,不管訊息是不是真的,他都得跑,這一行不怕跑的太早,就怕跑的太晚,小心使得萬年船,說的便是我們這一行,再說了,一般人見到警察也不會去查查他們是怎麼來的,警察一找上門,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些發慌,我就不信那些賣香燭的就沒幹過坑蒙拐騙香客的事情,他們這種人底子沒一個乾淨的,見到我們這警察出現,就光顧著害怕了,哪裡還會去問我們到底怎麼來的,又是哪裡來的,直接過去就行了,走個樣子,咱們就回膠東,然後去取那一百萬。”

“那就這麼辦。”我點點頭,下面的事情也就是稀鬆平常了,我們到了金臺寺左近之後,就找了幾個賣香燭的,先亮出了*,然後就開始問行雲這個人,不經意間,張德利還打了個電話,大聲說了一句:“報告隊長,犯罪嫌疑人似乎是隱藏在廟裡,還被當做高僧,保證完成任務。”

這麼走了幾家子之後,我們倒也沒有直接走,而是隔著一條街悄悄的觀察那鋪子裡的動靜,果然如張德利所說的那般,這些人等著我們走後,就慌不迭的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雖然也有沒打的,但效果總算做到了,事情瞭解之後,我們也就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等到了長途汽車之後,就一路上車,奔著膠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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