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哥,尊重是互相的,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你都沒站起來,我難道還要給你站著?”
賈寶玉不客氣的回應道:“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嘿!
賈珍就是看賈寶玉得了官職,心裡不平衡,想要藉著酒桌文化壓他一頭,來彰顯一下自己做大哥的威風。
誰知道賈寶玉壓根不給他面子。
“二叔,管管你家寶玉啊,有這麼跟大哥說話的嗎?起碼我還是賈家的族長,他對我不敬,就是對整個賈家不敬。”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所有人都替賈寶玉捏了把汗。
只有賈赦,好整以暇,抱著胳膊看戲。
賈政是標準的封建家長,聞言趕緊說道:“孽子,還不快點給珍哥兒賠罪!”
賈寶玉攤攤手道:“賠罪?賠什麼罪?我是殺人了還是違法了,合著不給他敬酒,就是對祖宗不敬,我就搞不明白了,到底他賈珍是祖宗,還是祠堂裡供著的是祖宗?
以後祭祖的時候,是不是大家夥兒都要給賈珍磕倆響頭啊!”
“放肆!”
賈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賈寶玉,當著你爹的面,你居然說這種話,你簡直無法無天!”
賈寶玉聳聳肩道:“我這個人呢,做事就是這樣,有本事你咬我嘍。”
賈珍氣的一佛出竅,二佛昇天,甚至都想抄板凳直接幹賈寶玉的臉上,可這裡這麼多人在,他身為賈家的族長,一旦動手,就落了下風。
“哼,黃口小兒,不跟你一般見識!”
賈珍氣呼呼的離開了酒桌,徑直走到後院,去找尤二姐撒野去了。
賈珍一走,桌子上的氣氛就冷清了許多,賈政責備道:“寶玉,珍哥兒好歹是賈家族長,是咱們賈家的代表,你總要給他些面子,回頭我代你去給珍哥兒賠禮道歉。”
賈寶玉笑道:“父親不用擔心,我看珍大哥是假酒喝多了,腦子都喝壞了。”
“他明明就是在為白酒的事情生氣,上次我拒絕了他,他心裡有怨氣,我不會怪他的。”
呃——
賈政倒沒想這麼多,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兒子了。
其他的賈家後輩,賈璉、賈蓉、賈薔、賈琮等人看向賈寶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賈寶玉唯唯諾諾,誰都能欺負一下,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剛,連賈珍的面子都可以直接不給,關鍵賈珍還真拿他沒辦法。
一時間,賈蓉、賈薔紛紛舉杯慶祝,“寶二叔,恭喜你高升,祝你官運亨通、飛黃騰達,日後別忘了提攜侄兒。”
賈寶玉倒沒拒絕,尤其是賈蓉敬的酒,他喝得最起勁,搞得賈蓉激動萬分,以為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被賈寶玉給看上了。
賈寶玉心說,賈蓉啊,賈蓉,從見你媳婦第一眼起,你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
按輩分,賈蓉是他的侄子,秦可卿就是他的侄媳婦,賈寶玉是秦可卿的小叔子,關鍵他這個小叔子還在侄媳婦的床上睡過覺。
賈寶玉來者不拒,酒到杯乾,不一會兒就喝下去一斤多的甜米酒。
喝過酒的都知道,度數越低的酒,醉起來就越厲害,後勁越大。
賈寶玉這副身體本就不勝酒力,幾杯黃湯下肚,登時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如果不是最近加強了身體鍛鍊,恐怕就要一頭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一時醉的厲害,就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