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出征“建州女真”的情況可根據《李朝世祖實錄》中記載如下:“壬寅,主將康純奉書於承政院,以啟曰:臣領兵九月二十六日,與右廂大將南怡,自滿浦入攻婆豬江,斬李滿柱及古納哈、豆裡之子甫羅充等二十四名。
擒滿柱、古納哈等妻子,及婦女二十四口。射殺未斬頭一百七十五名。獲漢人男一名,女五口,並兵仗器械牛馬,焚冢舍積聚,退陣以待遼東兵,累日無聲息。
故本月初二日還師,初三日渡江。左廂大將魚有沼,自高沙裡入攻兀彌府,斬二十一級,射殺未斬頭五十,獲漢女一口,並兵仗器械牛馬,焚家舍九十七區。”
這段材料實際上是朝鮮軍隊奉明朝之命,征伐“建州女真”的一份戰果報告,由此可知,朝軍主將康純、右路大將南怡軍征討“兀彌府”的李滿柱老巢,而李滿柱一族或被殺,或被生擒,從此覆滅了。
在明軍隨後攻入,殺掠變得十分殘酷。明武靖侯趙輔在《平夷賦並序》中,詳細地記載了明軍殘忍殺害“建州女真”部落平民的場面:“盡虜酋之所有,罔一夷而見逃。剖其心而碎其腦,粉其骨而塗其膏,強壯就戮,,老稚盡俘,若土崩而火滅,猶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瀦其宅,杜其穴而火其巢。”燒殺搶掠俱全!
這次戰役,明軍生擒“建州女真人”97名,斬首638名,俘獲男女510名,奪回被擄男女漢民1165名。李秉、趙輔徵建州女真後,將董山從廣寧檻送北京處決。
據談遷《國榷》載:成化三年(西元1457年)十一月乙酉日“召提督軍務左都御史李秉還朝,董山伏誅”。其弟及幾百名壯勇,謫戍福建等南方省份,令永遠身處異鄉!“建州女真”經此次打擊後,實力大為削弱,但復仇擾邊之舉,卻日甚一日。
成化三年(西元1467年)之役“犁庭掃穴”以後,明廷為了防止建州女真復仇並再侵擾遼東地區,便著手經營東部地區的防務,開始增修遼東“邊牆”(長城)。
“遼東邊牆”於正統年間修築,從廣寧到開原,是沿遼河東西兩岸修築的,主要是防備蒙古兀良哈等騷擾遼東地區。至於“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等部,在得知明軍輕而易舉攻滅“建州三衛”後,顯得異常安靜。
“海西女真”的名字源於“海西江”。“海西江”就是後世“松花江”的一段,即流經今天黑龍江省依蘭縣以西的一段。但後來,明朝稱其為“海西女真”,並不是其發源地的原因,前面說過明朝是按地域劃分女真人。
相對而言,生活在俄羅斯遠東庫頁島北部的女真人被稱為“東海女真”,即“尼夫赫人”或稱“吉利亞克人”、“費雅喀人”,也屬於“野人女真”,但並非生活在庫頁島南部和日本北海道的“蝦夷人”(“阿伊努人”)。
“野人女真”在明朝官方檔案中被稱為“乞列迷”,居住地距“奴兒干都司”有三千多里。明朝時期的“野人女真”有三種.:一種叫“女真野人”,專屬山區狩獵為生,即狩獵民族,類似清朝時期的“鄂倫春族”。
一種叫“北山野人”,而“北山”指的是“奴兒干”以北之山,即“外興安嶺”北支及鄂霍次克海北岸的山區。此部人乘鹿出入,及清初使“鹿部”之一,以捕撈各種海產進貢明、清兩朝,為“漁獵民族”。
“野人女真”中還有一種部落民被叫作“野人”,居住在北海(鄂霍次克海)之西,習慣於造平頂屋,在屋頂開孔,以梯出入,與“乞列迷”為鄰。在庫頁島上,還有“苦兀人”也叫“”苦夷”,既“阿伊努人”或“蝦夷人”。
這些部落的頭人或權貴們如今都齊聚在明軍大帳中,聽候袁崇煥的吩咐,並積極贊同與朝廷做貿易。
“諸位,本院有言在先,凡遵守朝廷法度者,必能永享太平盛世!否則,‘建州女真’便是你們的下場!”
“呃……小人等謹遵督師大人之命!若無別的事情,那小人等就先告退了……”這些部落首領或貴族們一想到實力遠超自己的“建州女人”竟然因為公然造反而被滅族,頓時嚇得心驚膽顫,忘了告辭,直接閃人。
“哈哈,看來講道理對化外蠻夷無效,還是用刀劍說話才有效啊!”袁崇煥環顧帳內眾將道:“爾等以為如何?”————“哈哈/嘎嘎/咯咯/呵呵/嘿嘿/嘻嘻/喋喋……大人所言極是,不知接下來具體該有何打算?”
“打算?當然是治理‘遼地’了,還用問?”袁崇煥高坐主位,擼著長鬚環顧眾將,正要說話時異象橫生。
只見大帳中黃芒一閃,竟有八人從土中一竄而出,朗聲笑道:“不錯不錯,人都到齊了,可交代事情了。”來人正是朱由校一行,懸空盤坐吐納煉氣道:“治理遼地交給官府,爾等還需繼續打仗,掃平蒙古!”
“何人膽敢放肆?可知此乃何處?”、“下官等見過皇,哦不,王爺!”、“什麼?繼續打仗?掃平蒙古?”
儘管眾將反應不一,但袁崇煥心知肚明,趕緊起身作揖,並向在場眾將介紹來人,頓時全場譁然了。
“蒙古草原上游牧部落多如牛毛,向來不服我朝廷統治。”朱由校面露猙獰道:“正好殺雞儆猴,順者昌,逆者亡,無需顧忌太多!至於所耗軍費多寡?自有我那皇帝老弟去操心!寡人只在乎魂魄與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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