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浙江,僕人王二就已經陷入重度抑鬱,他原本就是個老實人,準備幹幾年僕人賺點錢回家養老,偏偏少爺帶著他整天鑽來鑽去,擔驚受怕,拒絕也不行,鑽洞也不情願,於是他心一橫,不幹了,回家!
王二辭職得很堅決,連招呼不打就直接消失了,連回鄉的路費都懶得找東家徐霞客要,真是受夠了!
徐霞客的第二位“驢友”叫顧行,也是徐家僕人,並且比王二年輕,能經得起折騰,但下場也慘得多。
顧行堪稱“最強驢友”,體力好、膽子大。徐霞客不管是鑽山洞還是爬懸崖,顧行都陪著,而且包攬了一路上的起居飲食、採購聯絡、押執行李工作,即使累到生病也毫無怨言,倒是讓徐霞客大為感動過的。
顧行之所以任勞任怨,一是盡僕人的本分,二是他從心眼裡佩服自家的少爺,畢竟這位少爺平時養尊處優,但出遊之後,白天鑽洞攀山,日曬雨淋,毫不含糊,而且無論多累,晚上必定要點起油燈,或點起篝火,鋪紙磨墨,堅持把當日的見聞一一記錄下來,這也是後人能有幸看到《徐霞客遊記》的重要原因。
每當此時,顧行就在旁邊靜靜的陪著,少爺有時會興高采烈的告訴他:“《尚書》裡說的長江源頭的記載可能是錯的,真正的源頭應該是金沙江……”作為僕人,顧行看著自家少爺認真嚴謹的治學,滿心佩服。
有時,少爺會問他問題,比如白天登的黃山最高峰是哪一座,“天都峰”還是“蓮花峰”?顧行回想站在峰頂的情形,當時光顧著看天邊絢爛的晚霞和樹梢毛絨絨的松鼠跳來躍去,卻絲毫沒考慮過哪個山頭最高?
他想起當地人說“天都第一峰”,便回答是天都峰高,但少爺微笑著搖頭,說,“錯了,應該是蓮花峰最高,只高一點點。”說完,他又奮筆疾書,他說會把結論記錄在遊記裡,供後人驗證,這是實事求是精神。
顧行隱隱覺得少爺不僅僅是旅行,而是在做一件很牛的事情,但他做的事情到底牛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他只是滿心欽佩,心甘情願陪少爺完成旅途。但在旅途即將完成的最後一刻,顧行卻違背了誓言。
他也跑路了,而且跑路時還偷偷捲走了徐少爺的不少銀子。這一切的改變,始於湘江上的那一夜。那一夜,徐少爺帶著顧行和兩個朋友在船艙裡聊天,他們將順江而下,計劃在天明之後到達下一個目的地。
四人秉燭夜談,很是開心,但在月光下的平靜江面上,黑暗中有幾艘小船突然出現,接著一個連一個的黑影跳入水中,扎幾個猛子後就像鯊魚一樣包圍過來,準備過來打劫,原來是他們遇上“江洋大盜”了。
等顧行察覺時,已經太晚了,因為船上的四個人下場如下:徐霞客和朋友艾行可被裸體投江,但艾行可被淹死,而顧行則身中四刀後,奄奄一息。另一個僧人朋友也失蹤了,並且在很長時間內都生死不明。
從旅行開始,徐霞客就先後遭遇強盜,而且已經多達三次以上,但這是最嚴重的一次。不管少爺要幹什麼大事,顧行都陪不下去了,因為跟著別人旅行只是要花錢,但跟著自家少爺旅行卻要白白送命的啊!
第三個“驢友”是僧人靜聞,也是最懂徐霞客的“驢友”,但也因此下場最慘。靜聞是南京“迎福寺”的一名普通和尚。徐霞客後期的萬里之行途中就有靜聞加入,在徐霞客眼裡,這和尚是一位可以交心的“驢友”。
因他是個有理想的人,但理想要用旅行來實現,將自己花20年刺血寫就的《法華經》送到“雞足山”。自從靜聞加入,徐霞客萬里跋涉的旅途就開始有了溫暖的顏色,這種顏色叫做“有你,旅途便不會寂寞”。
在浙江西永新境內的山峰上,徐霞客和靜聞各坐在一塊峰石之上,一邊望著妙不可言的滿天晚霞,一邊分一塊餅吃。在桂林城北山頂靜室裡,徐霞客和靜聞卸下負重,互相為對方拍去旅途中沾染的灰塵,舒服愜意的躺在椅子上,面朝如畫般的西山,一邊暢聊一邊飲酒飽餐。這就是同伴而行的“知音驢友”表現。
在湘江之上,客船中的兩人點燭泡茶,換書而讀,徐霞客看靜聞和尚的經書,而靜聞和尚也欣賞徐霞客的遊記,讀到有趣之處,兩人相互誦讀,撫掌讚歎,結為知音。這就是“驢友”之間最真誠的感情流露。
在異時空,如果不是強盜襲擊,徐霞客和靜聞和尚大概會一直相伴下去,但湘江之上,靜聞因拼死護住《法華經》而受傷,到了南寧崇善寺時,他的生命已垂危。不久之後,靜聞在寺內圓寂,離開了人世。
徐霞客悲傷至極,肝腸寸斷,一連寫下六首《哭靜聞禪侶》:"含淚痛君仍自痛,存亡分影不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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