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祠堂裡的光線暗了下來。
留下的人明顯有話要說。
“侄女啊。”房蓮椒笑著斜坐在久酥旁邊,“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行不行?我相信你這驗親,咱不驗親了行嗎?”
久酥手摸向袖口,摁下開關。
“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認黎語蘭是你女兒了?”
房蓮椒手尷尬地藏在袖子裡,羞愧道:“是我女兒,想讓她在大哥大嫂那兒過好日子,離我又近,就、就把她送過去了。”
其實查明兩人是不是母女關係。
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久酥故意譏諷道:“也是,反正你不缺女兒,失去一個也無所謂,又生不出兒子,不像我母親,貌美得寵愛。”
“你、你…”房蓮椒怒火攻心,“那又如何?她還不是丟了女兒!哀怨了半輩子,現在年老色衰,也生不出兒子了。”
久酥道:“那是母親不想生,不像你,生了四個都是女兒,再者,母親生女後,只是意外走丟,又不是什麼大事。”
“意外走丟?”房蓮椒眼睛裡躥起火光,“一個剛足月的小嬰兒又不會走,是我把你扔到鄉野村子的。”
突然,她趕緊捂住嘴。
怎、怎麼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
幸好只有久酥聽見。
“我我我…”
久酥冷哼一聲:“我才不信,就你?能想出這種聰明的方法?再說了,侯府人多,你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這麼一說。
房蓮椒可不願意了,平生最恨被人說她笨。
她直了直腰。
將之前的惡果當成‘功績’般炫耀。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們又沒有證據,這事兒就是我想的主意,在易徽生產前,我先買通了府裡的人,趁著兩人不注意,讓身材矮小的丫鬟把你偷走,馬車早就在後院等著,你就慶幸你是女娃。”
久酥問:“那要是男娃呢?”
房蓮椒眼睛裡流露出恨意:“那就把你掐死。”
祠堂的門開了。
看著門口站著這麼多人,彷彿餓狼撲食,生生要將房蓮椒撕咬成碎片。
“你詐我?”她恍然大悟,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