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這便去辦差!”
張光晟嚇得冷汗直流的,連忙抱拳行禮告罪。
“去吧,對那些賊人,不要說話,不要問話。
不必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去深究。”
鄭叔清微微點頭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右相,那女人跟孩童……”
張光晟有些不確定的請示道。
“你若是害怕他們十年後來找你尋仇,害怕被私鑄銅錢的大案牽連,那就不要有什麼婦人之仁。
當然了,張將軍若是感覺無所謂,那按伱的想法辦事也沒什麼問題。”
鄭叔清冷著臉呵斥道,耐心已經快被耗盡了!
“卑職明白,明白……”
張光晟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琢磨著究竟要不要離開長安。
動不動就來個滅門,長安好危險啊!今日被屠之人是那些私鑄銅錢的,豈不知將來某一天就變成了自己?
“動手吧!”
鄭叔清大手一揮,隨即轉過身去,朝著平康坊西面的朱雀大街方向走去。
鄭老爺心善,聽不得別人慘叫,他會傷心落淚。
張光晟咬了咬牙,對手下吩咐道:
“等一會進去,雞犬不留。
兄弟們若是想順點東西,也隨意,但是別撈得太過分。
某隻有一個要求,不留任何活口不許偷拿私鑄的爐子,模板,銅錢。
聽明白了麼?”
“得令!”
幾個金吾衛軍官對張光晟抱拳行禮,對於這些髒活,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只不過這次是最過分的一次。
張光晟既然說“雞犬不留”,那也就意味著殺死裡面所有人的人,哪怕是無辜的兒童。
這些金吾衛士卒對此並無意外。
佛家裡所說的“業障”,並不是說某人不做壞事,他就沒有業障。
這年代,一個人便是一家人。你父親作惡了,那麼你被他牽連,實際上是他的業障轉移到了你身上,你被他牽連了。
所以你便需要去承擔這些業障,哪怕是死。
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時人對此非常理解。
“殺!”
張光晟大吼一聲,幾個機敏的金吾衛士卒三下兩下便翻牆而入,從裡面開啟了院落的大門。如同虎狼一般計程車卒,人人手持橫刀,衝進院落見人就殺,根本沒有二話!
頓時,慘叫與哭喊聲此起彼伏。
沒有花多長時間,在將院子裡十幾口人殺光以後,張光晟果然在後院內搜到了私鑄銅錢所需的爐子,而且還是燒石炭,經過“升級”的爐子。
以及“開元通寶”的模板若干,已經私鑄好的銅錢十多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