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雨行搖了搖頭,旋即像想起什麼一樣:“對了,雪嬌妹妹,我適才來時,見到個官差,似乎是來報喜的,今日正是鄉試放榜之日,可是府中哪位公子高中了?”
“哦?”
洪雪嬌頭頂上白氣蒸騰,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汗。
“有這等事?”
她每日沉迷練武,倒是不知這事。
府中的公子少爺,她的那些兄弟,又怎會不清楚?
除了大房的兩個兒子,一個在神機營做統領,一個在南方為官,都是宗師極的武道修為。
其他的都是些不成器的紈絝子弟,哪裡有這般才學?
“小姐!”
這時,那個丫鬟小寧正好回來,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行過禮後,對洪雪嬌詳述去尋洪易的經過。
當然,那些不該說的,她是一個字不敢提。
“此心元自不由人?”
洪雪嬌拿著丫鬟帶回來的紙張,看著上面的字唸了出來。
“好字!”
這聲彩卻是出自景雨行。
“詩詞不算上佳,卻是自有心性氣度,”
景雨行搖頭晃腦,嘆道:“我曾在夫子處聽得西遊釋厄傳,其中便有鎖心猿、拴意馬之要訣,”
“此句雖非上佳,卻已透出幾分其中真意,若是人心能由己,那便已是神仙中人,”
“還有這字,也是極好的,龍蛇起卷,力透紙背,氣勢不凡,可見寫這字的人胸中自有丘壑。”
“哦?”
洪雪嬌對這字句的興趣並沒有那麼大,反倒是對他口中所言的夫子和西遊釋厄傳興趣盎然。
“聽說那位夫子乃是聖人在世,不僅文章道理,乃是千古以來,能媲美諸子先聖的人物,一身武道修為也高不可測,”
“聽聞還有著高深莫測得道術修為,雖無人親眼得見,但其所著所傳的西遊釋厄話本中,便蘊藏著絕世道術,不知是真是假?”
景雨行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歎,這武溫侯,氣度也忒小了些。
只因當年勝不得夫子,便連夫子的課也不讓府中人去聽,何苦呢?
“夫子胸懷如海,向不以寶術自珍,便是絕世寶術,也廣佈天下,人人可聞,”
“雪嬌妹妹若願聽,我便傳你幾句口訣,你雖不修道術,但這口訣卻也能助你良多。”
洪雪嬌當即道:“我自是想聽的。”
府中雖有規矩,卻只是不準沾染那亞聖公,可沒說不準學他的東西。
事實上,世人得儒門惠澤的多不勝數,包括武者道者,也包括侯府中人。
景雨行便笑道:“世人皆知,那話本便是一部西遊釋厄功,直指陽神大道,只是能參悟之人,還在少數,”
“其實,他們卻不知,夫子為了令世人更易參悟此玄功,便在除此話本之外,還作出了了一篇歌訣,與一幅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