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二房的小寧?你怎麼在這裡?”
小安這裡才注意到那個丫鬟,看著她的神色,還有尚未鬆開的拳頭,不由回想起剛才進屋時的古怪氣氛,面色一變,橫身擋在洪易身前:
“你敢欺負易少爺!”
“誰、誰要欺負他了?我只是要拿這張紙罷了,你是侯府少爺,我做下人的怎敢對你無禮?”
丫鬟也看見了那功名文書,本就心中慌亂,此時被小安一叫,便鬆開拳頭,順勢將桌案上的紙張抽在手中,有點慌亂地轉過身就走。
待出了門,才恨恨地往後瞪了一眼。
“哼,只會讀些破書,寫些酸詩,手無縛雞之力,又有什麼用?”
“真是,怎麼竟讓這等廢物得了功名?”
丫鬟不願在洪易面前示弱,離開之後,才一路嘀咕埋怨。
屋中。
洪易輕舒了一口氣。
小安擔心地道:“易哥兒……”
“不必說了,我沒事。”
洪易擺擺手,拿著手中的功名文書,眼中五味雜陳。
“小安,我要去西山祭奠孃親和大兄,告訴他們這件喜事,還要勞煩你幫我備下香燭紙錢之物。”
“好,我這就去!”
……
不提洪易自去西山,祭奠亡母亡兄。
此時武溫侯府東邊的一處奢靡中透著靜雅的院落中。
一個勁裝女子張弓搭箭,對著二百步之外的靶子。
右手竟扶著三支羽箭,一雙美目閃過一道精光,纖纖玉指已經鬆開。
“崩!”“崩!”“崩!”
一連三聲爆響,三根羽箭盡數沒入靶心。
“二小姐,小理國公來訪。”
這時,一個丫鬟才進來稟報道。
“雪嬌妹妹好箭術!”
一身錦衣,氣度的不凡的景雨行已經緩步行了進來。
他適才已在外看到女子射箭,忍不住喝彩。
“一百多斤的強弓,你竟也能拉得動,還如此精準,已到隨心所欲之境,便是軍中武官,也未必有你這般力道箭術,已經是武經中所述的虎力了,達到了練膜壯骨的武師境界。”
景雨行看著她的嬌顏又搖搖頭:“不過你一個女孩子,整日裡舞槍弄棒的,可有些不太雅觀。”
“我大乾以武立國,以武定天下,如今開國六十年,雖然文風日盛,武風漸落,但當今陛下卻從來不曾重文輕武,反而對武功極為重視,每年都有春秋之獵,為的便是演武,使王公子弟,莫忘立國之本。”
那女子將手中重弓往旁邊架上一放,竟放出砰然之聲,沉重的鐵架也搖晃了幾下。
“你身為理國公之子,難道還忘了不成?”
“呵呵,雪嬌妹妹,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