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此不作為,實在有實我正道宗門之風,又如何能為魁首?”
“是啊,天師府如此大名頭,沒想到竟是這般,甚至連此次天下正道共襄的除妖盛舉都未出現。”
“屬實不該……”
“……”
這一番話,在“群仙”之中惹起陣陣紛議。
素衣老者面上凜然,眯眼看著張士眼。
眼底暗藏一絲無人察覺的得色。
“群仙”忌憚天師府,狀著人多勢眾,又有人出頭,才敢出口非議,不過也僅僅只敢小聲嘀咕。
再是小聲,自然也不可能瞞得過張士元的雙耳。
但他也未曾發怒,只是撫須靜聽。
反倒先惹怒了張秉一。
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如方才道淨老道一般,跳腳大罵了起來:“鄧有功!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師兄如此不敬!我天師府不配為道門表率,難道你清微派便配?還是說你清微派早就心存覬覦,妄想成為道門領袖不成?”
“嘿嘿。”
素衣老者似乎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任由他叫罵,也只是冷冷一笑,便不理睬。
“秉一,不得無禮。”
張士元打斷暴跳如雷的張秉一。
張秉一雖然盛怒,卻也不敢違逆掌教師兄,只能閉嘴,卻尤自憤憤不平。
“原來如此,鄧先生所言極是,龍虎山不過是張家清修之地,天師府也不過是一座小小道觀,什麼道門表率,卻是不敢當,再也休提。”
張士元只是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就將諾大的名頭扔了。
又掃了一眼下方:“至於除妖嘛,依貧道看來,不過是兩個小小蛇妖罷了,還有一個,也只是是頗具幾分武道修為的無知之輩,”
“諸位如此興師動眾,此三人,必是手到擒來,貧道也不必多事了。”
說著,目光下望:“秉一,還不快快上來,隨我回山?”
“掌教師兄,我……”
張秉一滿臉通紅,立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他倒不是不願走。
他與道淨老道不同,先前只是被道淨老道鼓動,才隨他一道前來。
其實無論是對除妖還是功德,他都沒有太大執念。
甚至那法海如此對他,他也只是心裡不爽,並沒有太多記恨。
既然師兄不願為他找回場子,他也不會太過強求,以後再想辦法找回來就是了。
只是丟了師門至寶不說,自己也被人困在此處,想走也是妄想。
張士元見他模樣,心中微異,旋即似有所覺,目光掃過金山寺。
眼中閃過幾絲驚異之色。
好高明的手段……
當下拂塵甩動,當空施禮道:“不想竟有佛門大德在此處清修,貧道張士元,敝師弟多有得罪,還請大師高抬貴手,讓貧道帶其回山,好生調教,來日定當上門請罪。”
一旁的素衣老者皺起眉頭,不滿道:“張洞虛,你若一意要走,速速離去便是,如此故弄玄虛,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