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和尚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他手下已經倒下了整整三隻妖怪,個個都是輕傷,甚至還有一隻狼妖和那熊羆一樣,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回了月葉州那邊。
每一次用的都是不同的法術,甚至有人有一種錯覺。
這是中州佛國在立威。
“你算過他一共用了幾種佛門絕學嗎?”唐謙在夏語冰身邊,他似乎不願意暴露身形,聲音也壓得很低,可是他身邊有一個熟人卻非常的高興。
高大巧正大聲的說道:“來瞧一瞧看一看,咱們中州也要和那月葉州比一比,他們一下來了那麼多洞主大妖,實在是給足了上場妖怪的面子,咱們也不能弱了氣勢,所以我們繼續開盤,賭月葉州贏還是中州更勝一籌,賭注全當做給一生大師的彩頭,大師已經連比了四場,或許會累了,我想咱們應該給他一些鼓勵,到底能鼓勵大師到什麼程度,就看各位能夠拿出什麼神物了。”
這種賭局在某些程度上來看,有些不合時宜,可是中州修士不得不承認高大巧說的有一定道理,而且他們也都心甘情願的去壓中州能贏,沒有一個修士壓月葉州,高大巧也樂呵呵的,不算他坐莊,一生和尚只能夠贏,這些壓的東西都是他的。
現在的高大巧是一副老者樣子,他也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之後別人才知道他就是那個不工閣高大巧。
夏語冰有些不確定:“大概是……四種吧,四次用了四招,雖然我學不會,但是一生大師每次都招式飽滿,幾乎是去讓人去學習,我不知不覺感覺自己若是用我原來那些功夫,從一生大師這裡學來的身形,估計會有裨益。”
高大巧這時候卻高聲叫道:“大師已經展示了整整七門佛門高深法術,若是要讓那白雲中一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就算是這第五場用了什麼重複的招式,也無人會說什麼!”
高大巧這個人之前雖然給唐謙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但是此時大是大非,看的很清楚,這或許也是他能夠在崖關立足而且還和城主潘正卿走的很近的原因吧。
他在提醒一生和尚,那邊的白雲中一開始就沒有認真調息養傷,估計是吃了月葉州什麼神藥靈物,身上氣息變得更加的凌厲,絲毫不像受傷,而且從一生和尚第一場對戰熊羆開始就一直在觀看。
甚至到了第三場他已經連上出現自信的微笑,不斷點頭。
高大巧的意思是一生和尚不管出於什麼出發點,不用在第五場使用自己的絕招,留作壓箱底來和白雲中比鬥最是正確。
在場很多修士猜到了一點一生和尚所想——至少是他們認為的一生和尚所想。
用佛門絕
學絕對不是在和白雲中賭氣,白雲中學會的越多就會越輕敵,最後等到第六場,一生和尚用出他所會的最強的法術,一擊制勝。
這是陽謀。
但是高大巧以及很多中州修士都看出了其中的漏洞。
那就是白雲中學會的佛門絕學越多,他對於佛門法術的核心瞭解的就越多,那麼不管一生和尚用的是中州佛國的哪一種殺招,對於白雲中來說都不一定會變成殺招。
佛國最出名的幾個殺招就是掌中佛國,殺意禪心,神指通。
現在看來就怕這天賦不可思議的白雲中從之前一生和尚的比鬥之中發現應對這幾門法術的辦法。
夏語冰則是一臉疑惑:“為什麼是七門。”
唐謙解釋道:“四場打敗對方的是四門,還有第二場的步法一葦渡江,第三場運轉法力的方式大須彌經以及第四場看破幻術的神眼通。”唐謙數道。
“現在有第八種了。”夏語冰說道:“這是什麼,佛陀腿法?”
一生和尚剛剛伸出一腳,衝來的一隻看不出本體的妖怪的身體就發出了破空聲,不是橫向而出,而是被踢到了上方,這一瞬間一生和尚周身的氣勢似乎已經打破了空間的規則。
唐謙輕聲說道:“這就是三種佛國絕學之中威力最強的殺意禪心……重意不重形,但是剛剛那一腳之內,傳說能夠虛空盡破,只留一副失了魂的皮囊,而敵人魂魄神形俱滅——算是最不符合和尚們出家人慈悲的一門法術。”
唐謙皺著眉頭:“但是剛剛一生逆用了這門法術,只是把皮囊踢走,而對魂魄沒有任何傷害,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在教人用這門法術,莫非……”
唐謙這個人的一些想法夏語冰很明白,唐謙絕對是想說一些莫非一生和尚是不是在外面和什麼女修士有了一個小修士叫白雲中?又或者莫非一生和尚俗家姓白不姓樸?
如果一生和尚用殺意禪心最後殺滅白雲中,唐謙不會驚訝,但是在第五場用出來,而馬上要面對這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的白雲中,唐謙反而有一點看不懂一生和尚要做的事情。
他隱隱約約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只需要想一想,一生和尚認為的,到底什麼比死更加重要就行了。”
已經到了第六場,因為這一場太快,潘正卿都沒來得及說話,一生和尚面前已經多了一人。
使用一生和尚剛剛用過的一葦渡江,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其中還融合了很多別的步法,剛剛一瞬間很多門派有一些修士死因不明,兇手不知的,已經有了答案。
這白雲中,這些年似乎一直在尋找更多法術,狩獵修士,來充實
自己的“道”,而且剛剛很短的時間,他就已經把一生和尚用過的法術,全部都化為己用。
這實在是可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