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唐謙很自然的給一生和尚和夏語冰介紹了一下這屋中的幾個人,那少年劍客眼神很危險,身上有一柄劍柄的形式古樸的長劍,長劍的劍鞘就已經很有講究,是一件還算是出名的法寶,名為藏劍,唐謙用劍,對於此道也有所研究,這劍鞘可以孕養其內寶劍的鋒銳,據說和閉口禪有所相似,而且只要是出鞘,劍鞘中的劍可以一時無兩——甚至有修士得到了這劍鞘之後,竟然終其一生,將名劍藏於其中,追求的就是一劍出,天地失色。
不過那個修士一直在想著藏劍會不會因為封不住劍中鋒銳,盈滿則虧,最終讓名劍劍鞘都廢掉。
藏劍不是這世間最好的劍鞘,這一點所有用劍的人都知道,無論是習武還是修行中人,因為它的孕養很慢,是水磨工夫,畢竟那位大修士萬年佩劍都是心驚膽戰,生怕劍鞘炸開,但是那修士活了大概四千年,可是藏劍一直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這少年名叫蘇澤,是神都中崛起的年青一代修士,劍法很凌厲,說到劍法白袍唐謙很刻意的看了唐謙一眼,不過既然白袍唐謙也不正眼看唐謙說話,那唐謙也沒有太多反映,只是打量了一下估計就是知道了,這少年很是桀驁,僅僅是點了點頭。
那一對夫婦,卻已經在中州久負盛名,男子叫做劉君,女子叫做李芸仙,他們也是在修士中站在頂點的存在,因為兩人合擊法術已經“近道”,所以他們單獨的時候都差了最頂尖的三人一線,但是在一起的時候,卻可以和三人中任何一位周旋一二,不過其實包括遊戲人間的北冥道人在內,都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這種事情也只是推測,是一個見過三人出手還見過這夫婦二人出手的,只是這種看過,其實沒有辦法給出一個肯定的說法。
修士鬥法,只有真正遇見了才知道到底誰技高一籌。
魅惑女子也是成名於神都,不過名聲在外,名叫蘇媚,這女子也同樣極為難纏,不過原因卻是因為豔名在外,很多出了名的修士都和她有一些不太清楚的關係。
簡言之就是一個修士對她動了手,說不定就會有一群這輩子都沒有交集的大修士突然出現,然後就是一命嗚呼。
而且蘇媚本身手段也不一般,畢竟追求者眾多,她從不同修士手中學得了不少看家本領,所以她會的東西很雜,卻都是不一般的厲害法術。
至於北冥道人,估計是看到了白袍唐謙這裡有酒有菜就來了?
唐謙皺著眉頭,他和另外一個自己有一些小小的規矩,比如說在外其實更多是白袍唐謙拋頭露面,畫藝高超,相應的法術也已經躋身了中州很厲害的層次,而且別人只會知道這白袍唐謙,同時唐謙作為本尊,遊歷四方,看更多的人,見到更多的風景,這也是一種修行。
說白了白袍唐謙走的是尋常修士最為正常的路子,修行,提升,而唐謙則是提升體悟,畢竟兩人之間的聯絡很複雜卻又有一些簡單,唐謙所感,白袍有所知,白袍修為境界的攀升,唐謙也能相應的提升。
這是唐謙雖然每天吊兒郎當可是修為距離一生和尚這位悟性心性都上上之選的佛國天才相差不大的原因之一。
所以為了保護這個秘密,唐謙其實一般都不會如此大庭廣眾的和白袍的自己見面,因為兩人在外都叫做一個名字,雖然叫做唐謙的人不算少,可是終究不想要人想到什麼。
但是此時白袍竟然把自己引導到了這樣一個地方?這些修士各個都不一般,北冥道人還算是老朋友,其餘幾個……
白袍帶著一種溫和的笑意,看到了唐謙皺著眉頭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竟然一種不符合他那種恬淡性格的幸災樂禍,或者說是嘲笑:“你沒有看出來?”
唐謙打量了幾圈:“看什麼?”
白袍笑了:“碗筷。”
說完也不等唐謙多想,直接一揮手,那名叫蘇澤的少年和劉君李芸仙夫婦就化作無數水墨消失不見。
劉君和李芸仙夫婦雖然面前有小桌酒菜,但是卻只有一雙碗筷。
白袍說道:“這幾個人都是很有可能和你搶這華素問的。”雖然唐謙一直未開口,但是白袍好像早就知道,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
“搶?”唐謙有些感覺不可思議:“我也沒準備在那評花榜的時候抱得美人歸。”唐謙還翻著眼睛:“你我都老大不小了,流浪了一輩子了,你是缺人幫忙磨墨還是少人幫忙拿筆?”
白袍卻不為所動,甚至連說話的速度都沒有變化:“這些不重要,就算你對於那位素問姑娘沒有什麼想法,可是這幾人都會成為阻礙你們相見的阻礙。”
唐謙很無奈:“比如說呢?”
白袍說道:“少年蘇澤,少年輕狂也風流。”
年輕的劍客和松竹館賣藝不賣身的仙子,這本就是一個還算是好聽的故事。
白袍繼續說道:“而劉君和李芸仙夫婦則是為了未來做打算。李芸仙已經有了身孕。”
唐謙不禁叫了起來:“怎麼,娃娃親已經弄得連娃娃都沒有就開始準備了?”
修士有辦法提前一些判斷自己的後代是子是女,不管是法術還是卜算,都比凡人知道的早一點,雖然只是身孕,可是準備尋找一個兒媳也是有可能的。
白袍點頭:“華素問此女你也看到了,竟然相貌上暗合一些很玄妙的東西,就像是一個行走的道理。我見過一面,回來之後也沒有辦法畫出她的容貌。”
一對夫婦為了未來的孩子找一個好的道侶,這是一種很長遠,長遠到唐謙都不禁跳腳,這做爹孃的也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