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具身體在發射著某種波,波返回的折射映照出周圍的情景。
不可描述,但是感覺越來越清晰。
空曠,在空中飛來飛去的群狀物體,地面上崎嶇不平,還有不可測量的深淵,甚至那些巨大的高聳入雲的東西!
這是什麼地方!河圖又是暗暗吃驚。
只是著身體很快停下了。
在它的面前,有東西在蜿蜒。
河圖也趕緊注意起來。
剛才的波形傳遞回來的資訊,身體的主人沒有讀懂,河圖卻讀懂了。
跟剛才的情況天差地別,眼前的那一大堆東西在動,不,是一座小山在移動。
熾熱,巨大,流淌,還有危險。
這是這身體傳遞過來的簡單資訊。
那東西的上空,一群群的東西浮在周圍,卻不敢靠近,都是遠遠地躲著走。
這具身體對那些群聚物很熟悉,沒有恐懼的感覺。
河圖以此類推,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跟那些群聚物一樣,實力相當,甚至更進一步的推測,他們是同類。
那這樣比起來,這身體與那堆東西比,還真是人與山的差距。
巨大代表著危險,尤其是這水底。
對,就是水底。
那些群聚物的移動模式,還有其他雜亂的資訊,這樣河圖還不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那還真是枉稱零先生了。
只是這巨大的壓力,不見光的情形,這水到底有多深?
河圖嘆了口氣,任由附身的這條魚?游來游去。
這時在那堆東西的旁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同樣巨大。
巨大到河圖能夠從波形上看出渾圓布袋一樣的巨大的頭,隨流飄蕩的巨大的八條觸鬚。
河圖有點急,這具身體傻乎乎地躲避著那巨大的小山,卻不看前面的不速之客。那觸角長的過分,從小山那邊一直延伸到這具身體躲避的路徑上。
怎麼辦?
河圖沒法在短時間內再跳躍一次。因為這身體太遲鈍了啊!
剛才的侍衛是被嚇到,現在這條被自己附身的魚壓根沒腦子。
只有搏一把了!
河圖看著越來越近的觸鬚,張開自己的思感,在這條魚狹小的思感空間裡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