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沫的家在江池小區,這是十年前的樓盤,顯得老舊寒酸。
和青雲市張家人的身份,很不匹配。
回到家,林隱的岳父岳母,張秀峰,盧雅惠,兩人表情嚴肅的端坐在沙發上。
“呵!”盧雅惠冷笑了聲,“林隱,你還有臉回這個家?”
“今天婚禮上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林隱,你真是個掃把星!好好的事情又被你給搞砸了!”盧雅惠起身呵斥。
“算了,媽,別說了,這不怪林隱。大伯家根本沒有幫我們的心思。”張琪沫解圍說道。
盧雅惠一聽,更加來氣了,怒氣衝衝道:“蠢女兒,你還幫他說話?他把你害得還不夠嗎?不是他,你現在會受這種窮苦嗎?你應該嫁到豪門的!”
“媽,為什麼總要想著靠別人?就不能靠自己嗎?”張琪沫說道。
“靠自己?好啊,說的好。”盧雅惠苦笑,神情不滿看著張秀峰,“女兒為你奔波受累受委屈,你呢?能做些什麼?”
張秀峰嘆了一氣,滿臉憂愁。
林隱早已料到家裡的局面,默然去了廚房。
……
“吃飯了。”
林隱煮好飯菜,擺好碗筷,一家人圍著飯桌,都有些沉默。
“林隱,今天張紫凝說的話,你也聽到了……”盧雅惠神情凝重看著林隱。
“媽!”張琪沫放下了筷子,“我不會因為別人的逼迫,去和林隱離婚的。”
“怎麼?難道你還喜歡上他了?”盧雅惠瞪著眼睛看著女兒。“你爸工廠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拖欠工人工資幾個月了,要倒閉了?一家人到時候喝西北風去?”
“還有,你以為事情這麼簡單?林隱得罪了張紫凝夫婦,還打了張填海。”盧雅惠怒火中燒說著,“他們會拿我們家出氣的!離婚是最好的選擇,不要再被這個窩囊廢給連累了!”
張琪沫咬著嘴唇不說話。
見女兒這個模樣,盧雅惠厲聲道:“張秀峰,你還呆坐在這幹嘛?勸勸女兒啊!”
張秀峰表情無奈,沉默不語。
林隱吃完一小碗飯,收了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腿如龍盤,坐於臥鋪。
打坐靜修,是他十幾年養成的習慣。
無論風吹日曬,無論外界俗世是何等事態。
他心不為絲毫動搖。
這是一碗水法,冥想自己如一碗澄清水,無塵無垢,俗世紅塵之事,猶如水中塵埃,終將沉澱下去。
半刻鐘後。
林隱忽然伸手夾住床頭前一顆黑色鵝卵石,雙指一抖,一息間,鵝卵石竟是化作粉末,從他指縫滑落……
“內勁成了。”林隱喃喃自語,眼神中有一絲激動。
師父曾經說過,自己內勁修成之日,才算真正的龍府傳人。
那時方可出山,攜玉牌找到帝京寧家的人,古藥,錢財,人員,任可呼叫。武道一途,沒有止境,修成內勁你方可去接觸古武界之人,探尋更高造詣,追求命性巔峰。
龍府仇敵眾多,在這之前,自己的一切都不能暴露,否則性命堪憂!
“內勁凝成,終於,可以出山了。”林隱手裡捏著一塊青綠色玉牌,眼中鋒芒顯露。
……
翌日。
林隱還剛走出江池小區,便被一輛黑色賓利攔住。
“一定要我親自出面,你才肯談談齊家的事嗎?”
車上下來一個身穿暗藍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看著林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