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領安科很多時候在沒出問題前,就得介入調查,因為工作性質,不得不懷疑每個人,叛徒終歸是少數,無辜的人更多。
莫名其妙被人懷疑調查,對他們抱有好感才見鬼了。
但是較為理智的人卻又知道,領安科具有存在的必要性,否則自己家裡老鼠橫行,將房子咬的到處是窟窿,那可隨時都有塌陷的危險,對他們每個人都沒好處。
“若是奸細能叫你們一眼看出來,那就做的實在是太失敗了,也就不需要我們領安科了。”巴德上尉露齒一笑,流露著一股森冷味道,“不用瞎猜了,你們還真以為你們這一次前來北方要塞,是為了原先單位的工作呢?那不過是一個讓你們前來的藉口,在這裡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與領地洩密有著密切關係。”
“長官,你不要血口噴人,這種事情可是要講證據的,我可沒有與其他領地的人有半點聯絡,更別提洩密了,若是你們誣陷我,我可是要到軍紀監察院舉報的。”
“冤枉啊,長官,我們清清白白的,怎麼就成了洩密叛徒了?”
“長官,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分辯,一個個臉色又青又白,都被嚇的不輕。
判領罪,在永夜軍領屬於最嚴重的罪行,沒有之一。
殺人重罪,審判的時候,至少還有僱傭律師進行辯解的機會,根據動機和性質惡劣與否,進行相應的判罰,從死刑到數十年監禁,各不相同。
正當防衛甚至能當庭釋放。
一旦被證實判領罪,法官可不管你,究竟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統統都是最重量刑。
自己掉腦袋的情況都算是好的,有的甚至會牽連自己的家人,在軍領中的生活和前程。
重刑自然是為了警告那些潛在的貪婪之輩,讓他們在動貪婪之心前,好生的掂量掂量,這麼做究竟值不值。
同時也形成相對有效的監督、揭發和檢舉制度,那些叛徒能隱瞞外人,卻很難在自己的家人、親屬和同事面前,不露蛛絲馬跡。
他們的親人就算沒辦法大義滅親,也會因為這件事情發生衝突矛盾,更容易露出馬腳,被領安科盯上。
“嚷什麼嚷?我又沒說你們本人參與洩密,若真是那樣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裡跟你們客客氣氣的說話嗎?早就將你們像那兩個傢伙一樣,先捆起來再說了。”巴德上尉沒好氣的道,“都安靜點,將你們徵調過來,是因為你們身邊,一些與你們比較親近的人出了問題,若是你們不想跟著深陷泥坑,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合作,將這些肥老鼠揪出來,等到那些人的問題暴露後,對你們的影響也不會特別大,否則就算你們是乾淨的,一輩子也將會被毀了。”
“我們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我認識的人都兢兢業業,為領地服務的優秀人才,怎麼可能背叛領地?”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難道說……”
眾人的反駁,明顯沒有先前那麼有底氣了,尤其是有幾個人,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都情不自禁的變了一變。
“再仔細想想,你們身邊的老師、同學、同事、鄰居,就沒有半個可疑的?若是我們沒掌握足夠的證據,會隨隨便便的將你們徵調過來?”巴德上尉冷笑道,“你們自己也剛剛說了,我們上面還有軍紀監察院盯著呢!我可不想因為那些老鼠們背黑鍋。”
很多事情,是經不起仔細琢磨的。
當對某個人起了疑心之後,就算沒問題也感覺有問題,更別說本身就有問題的。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來北方要塞執行任務的。”
“兄弟,你們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可是好人啊!”
那兩名被擒拿扣起來的年輕人,押送過來的時候,一邊掙扎一邊叫屈。
“兄弟?你也有資格稱呼我們為兄弟?心裡沒鬼,跑什麼跑?”巴德上尉一個健步衝上去,對這兩人的柔軟腹部,就是每人一記鐵拳。
兩人嗷的一聲,疼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就像兩隻大蝦米一樣,佝僂了起來,一陣乾嘔。
剛剛這一拳正中他們的胃部,雖然不致命,但是疼痛難忍。
“你……你怎麼隨便……打人……就算我們犯了罪,在審判前,也是有人權的。”其中一名對永夜軍領的法律顯然有一定的研究。
“人權是建立在是人的前提下,你們這群心早已經黑了,變成不人不鬼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跟我講人權,打的就是你們。”巴德又對著那個跟他嚼舌根子的傢伙來了一拳,這些人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到了這種時候,還抱有僥倖心理。
這是典型的下馬威,讓其他人充分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接下來自然方便他們聽從自己的調遣與訓練,協助領安科進行調查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