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也是從兩方面下手。
一方面墾地屯田,一副準備為來年開春耕種做準備的架勢。
阿克麥瑟何嘗不知道,這種方式太過長遠,別說兄弟港周邊根本開墾不出供養二十萬大軍的良田,就算是開墾出了,他們也堅持不到第一波糧食的收穫。
但是他們依舊要這麼做,即用這種方式安定軍心,告訴他們自己有長遠打算,能過度過眼前的困難局面,若是自己都表現出太大的慌亂,又怎麼讓底下的安心?
其次還有分散那些士兵的注意力的作用,有點事情做,總比無所事事的在那裡瞎捉摸強。
另一方面阿克麥瑟將目標瞄準了絕望沼澤最充沛的水產資源,金斯利家族不多的戰船,大部分變成了漁船,開始嘗試捕撈漁獲,想以此延緩斷糧時間。
不過效果並不理想。
捕魚也是一項技術活,卡爾特軍領以山地為主,從這裡來計程車兵,多數是旱鴨子,連游泳都不會,更別說是打魚。
永夜軍領也不會坐視他們緩解自身壓力,永夜軍領的衝鋒戰船和鱷族人的微型戰船頻繁出擊。
也不跟他們全面開戰,就是不停騷擾,讓他們打不成魚。
節流自然不用說了,就是從自己士兵嘴中摳糧食。
金斯利家族徵東軍現在已經開始全面實行糧食配給制度。
所有糧食全部收集上來,由阿克麥瑟最信任的精銳守護看管。
就連阿克麥瑟這位最高統帥,每天帶頭只領半飽的糧食,更別說是底層的人。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士氣本來就低迷,要是持續吃不飽飯,時間一長,就算是沒有自行崩潰,等到敵人反推上來,咱們也沒有力氣抵抗。”詭狐克萊斯特爵士向阿克麥瑟進言道。
“難道爵士閣下有什麼好主意?”阿克麥瑟反問道。
“確實有點權宜之策,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克萊斯特爵士多少有點躊躇。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百無禁忌,只要對咱們有利的,都可以說。”短短一個月不到,阿克麥瑟滿頭耀眼金髮,已經有半數變的灰白,可見這段時間,他的壓力之大。
“陛下那邊,一時半會很難出來結果,在這之前,咱們只能靠自己,還是得從永夜軍領和鱷族人身上想辦法……”克萊斯特爵士調理分明的分析道。
“繼續!”阿克麥瑟面無表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那些鱷族人平民,拿他們和永夜軍領談判,允許他們用贖金將其贖回去,咱們只接受糧食。”克萊斯特爵士說道,“這麼做,一舉數得,既有糧食入賬,又可以減輕負擔,還可以避免引起更多騷亂。”
“確實是一個辦法,但是永夜軍領那邊只怕不肯吧?”阿克麥瑟露出了心動的神情。
連番消耗下,他們手中依舊有不少鱷族人炮灰的殘留,不多不少,將近小兩萬。
炮灰之所以被稱之為炮灰,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會被當人對待,最危險的事情他們衝在最前面,平時的各種補給全是最差的,勉強餓不死而已。
將兄弟港拿下來後,意味著他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連少的可憐的正常補給都取消了,搞好了還有點其他部隊的殘羹冷炙,到最後連這個都沒有了。
因為徵東軍其他部隊的糧食開始限量補給了,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他們怎麼捨得浪費一粒糧食?
鍋碗瓢盆比狗舔的還乾淨,任何一點油花,都會被搜刮進肚子中。
那些鱷族人平民現在只怕已經處於絕望深淵最底層,不知道凍死餓死多少了。
要不是克萊斯特爵士的提醒,阿克麥瑟這位最高統帥,都沒想起他們來。
“永夜軍領的胃口比咱們的還要大,不光想吃下絕望沼澤,還想將鱷族人一起吃下,非常注意這方面的維持,他們只怕比那些鱷族人長老們還在乎這些鱷族人平民的生死,只要元帥點頭,他們不會拒絕的,我願意作為使者,前往永夜軍領洽談此事。”克萊斯特爵士對永夜軍領的分析,一如既往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