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黃金之體的體質何等強橫,雖然已經拼命壓制下來,不想傷到這幾個無知小子,可還是用大耳刮子將他們扇得臉上**辣疼痛,頭暈目眩之下眼淚都流了下來。
“不好,這傢伙力氣好大,巴掌也硬得像驢蹄!”一個少年捂著臉喊道,其他幾位少年也滿臉驚恐。
梁誠卻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順勢往地上一坐,故意用誇張的聲音很委屈地傻乎乎大喊道:“我不幹!你們四個打我一個!不公平!”
那四個被打臉打得通紅的少年見這個“潘若誠”居然還率先撒潑,坐到了地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忽然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大喝:“你們幾個小子在幹什麼!欺負人嗎?”
隨著這聲音落下的是一個龐大的身影,只見這東西渾身覆蓋著黃紅色羽毛,只是翅尖和尾羽是那種藍綠色閃耀著金屬光芒的顏色,腦袋上的雞冠通紅髮亮,正是宗門的守護神獸,赤冠上人來了。
那四位臨時弟子見到赤冠上人出手干預,頓時慌了,忙解釋道:“不,不是……我們只是那個,那個鬧著玩呢!”
“哼!”赤冠上人才不相信這幾個傢伙的鬼話:“什麼鬧著玩,明明是四個人欺負一個人!”
只是這頭大公雞轉頭卻瞧見欺負人的四個傢伙臉上都留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似乎還都被牽動到了淚腺,看上去都一副哭兮兮的熊包樣。
赤冠上人頓時有些詫異,回頭看看坐在地上的梁誠,卻見他唇紅齒白的一張小臉看上去還挺嫩的,不但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並且還隱隱有些眼熟的感覺。
梁誠一下子跳起身來,朝著赤冠上人就施了一個大禮,口中還道:“弟子潘若誠,前些日子不小心跌進了天坑,多虧上人出手才得以活命,弟子沒什麼報答的,先在這裡謝過赤冠前輩。”
赤冠上人一聽這話就想起來了,心道難怪這小子看著那麼眼熟,原來就是自己飛到那天坑底下救起來的那個孩子。
這會他看到這孩子朝自己致謝,心中大為滿意,也感到十分暢快,立即泛起一種呵護後輩的情緒,看著梁誠也越看越順眼,頓時忽略了這個被欺負的人為什麼反而唇紅齒白,完全沒有受到傷害這種異常情況。
“哈哈哈!好!”赤冠上人笑道:“小子,你恢復了就好哇,也不枉本座出手相救一場,至於報答什麼的就免了,說起來都是本座的後輩,救你也是舉手之勞,應該的。”
說完赤冠上人又看看傻站在那裡出手“傷人”的那四個傢伙,心想本座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乖孩子,你們竟然還敢欺負他,真是反了天了!又見他們眼角兀自淚痕未乾,頓時心中厭惡,他最討厭這種受點小傷還會哭的娘炮。
於是喝道:“你們這四個蠢小子!欺負人就不對,以多欺少也不對,被扇了幾下耳光還哭就更他麼的不對了!罰你們都給我跑圈去,今天不跑完二十圈不許吃辟穀丹
!現在就跑,別想偷工減料,本座在這裡看著呢!”
那四個少年臨時弟子自然不敢違拗赤冠上人的命令,雖然苦著臉,卻不敢多話,立即朝著饅頭峰跑去,心情雖然鬱悶難當,但是還得先跑夠了圈數才行。
梁誠看看這一場快要發生的無聊爭鬥被赤冠上人給制止了,心中也比較滿意,說實話欺負這麼幾個小菜雞,簡直一點成就感也沒有,還是讓他們自己跑圈就好,再看看左右無事,就打算告退回竹香齋了。
可還沒等他說出告退的話,赤冠上人卻問他道:“你叫潘什麼誠?”
“潘若誠。”梁誠恭敬答道。
“嗯,好。”赤冠上人又問道:“若誠呀,記得本座將你送到了那竹香齋,交給了小薛,怎麼後來就不見你回來跑圈了?看你現在恢復得還不錯嘛。”
梁誠一聽就知道,赤冠上人這是想幫一下自己,看來無論是人是妖,心理都是一樣的,當初赤冠上人將自己從坑底帶了上來,又及時送醫,明面上看著算是救了自己一條小命,所以彷彿是於自己有救命之恩。
一般來說,出手幫過誰的人,看到欠自己人情的傢伙就會覺得親近,要是有必要,他還是願意再次出手幫忙,這是一種雖然看著有些奇怪,但是很普遍的心理。
所以梁誠知道,自己要是想重新進入快劍門當地子,只需要以潘若誠的身份懇求眼前這位赤冠上人,他肯定會很樂於再幫助自己一把的,可是現在情況卻不同了,梁誠一點也不想再到快劍門當什麼臨時弟子了,就是正式弟子也不想當。
所以梁誠覺得這事還得推一下,免得赤冠上人又來個熱心腸,非要叫陳長老將自己又收為臨時弟子,那樣就不好辦了。
於是梁誠道:“弟子傷勢大好之後,就在竹香齋調養,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幫著薛郎中做一些輔助的事情,他覺得弟子有學醫的天賦,因此就收了弟子在那裡當了個藥童,弟子自己也很喜歡在竹香齋做些醫藥一類的事情,因此也不想再回快劍門練劍了。”
“那你不好好在竹香齋幫忙,現在又跑過來做什麼?”赤冠上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