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蘊含撥通了一個號碼,即便對方見不到,也擺出一副謙卑的姿態。
“親愛的,你在做什麼?”約翰溫柔的問道。
電話那邊是約翰的妻子,也是艾馬爾的人力總監,除了自身能力之外,正是靠著妻子的關係,約翰才能爬到這個位置上。
“工作,篩選你們這群廢物報上來的總裁人選。”妻子冷聲說道。
“建議公司考慮一下蘇,雖然資歷淺點,可對東南亞那邊更加了解,華國有句話,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還是本地人好做事!”約翰說道。
“請說出你真實的理由。”妻子說道。
約翰頓了一下,說道:“蘇是我推薦的人,如果她能坐上這個位置,我會更加方便做些事情。”
妻子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會考慮!”
掛點電話,約翰靠在椅子上,點上一根雪茄緩緩吸著,嘴角上翹。
外出將近一個月,張小白終於回到唐城,沒有迴天一物貿,而是直接來到臥龍村。
春風吹拂著柏樹林嘩嘩作響,張小白在三座墳頭前燒了紙錢,一邊燒一邊叨咕著,“姥爺,嘮嘮,媽媽,缺啥少啥託夢告訴我,孩兒給你們燒過去。”
燒完之後,張小白坐在母親的墳頭前,點上一支菸緩緩吸著。
“媽,孩兒不孝,這還是我第一次像模像樣的跟您嘮嘮嗑,那我就說些心裡話。”
“五歲之前,我對媽媽這個詞一點感覺都沒有,別的小孩學會的第一個詞是媽媽,而我學會的是姥姥,有件事一直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好像還跟其他小孩子問過,媽媽是幹啥的?”
說到此處,張小白自嘲一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澀。
“漸漸長大,懂些事了,才知道媽媽的含義,每個人都有媽也都有爸,本應該是最親的人,可是我什麼都沒有。”
“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這個事還跟姥姥吵過鬧過哭過,問姥姥我媽哪去了?我爸哪去了?可姥姥啥都沒說,那時候連你去世的事都沒有告訴我,我知道,她是怕我傷心。”
“孩兒早熟,再後來就什麼都懂了,知道您沒了,也知道我就沒有爸,一天晚上見到姥姥在油燈下流淚,從哪之後我就再沒提過媽媽。我知道,說這些傷心的不僅是我,還有您的母親我的姥姥,她其實比我更難過。”
“然後姥姥也沒了,我考上了大學,在外邊混的還成,回來的時候也算衣錦還鄉,而且還報了大仇,本來對於自己的身世早已沒有了興趣,可隨著一件又一件事情的發生,預示著我身世即將揭曉。”
張小白看著那座墳頭,嚎下幾根雜草,繼續說道:“媽,別看我沒有什麼表現,其實我心裡特別亂,也特別怕。我真的怕那個男人就是那個人,我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跟那些朋友,張小白沒說過這些,甚至表現的毫不在意,只不過在內心深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還是非常在意身世。
可以沒有爸爸,但是真不希望爸爸是那種人。
張小白撥出一口氣,說道:“媽,真相到底是什麼?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又是怎樣的人?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怎麼就走到一起了?”
張小白忽然哽咽起來,“媽,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知道答案!”
不僅想知道答案,張小白無比期望,那個答案是自己期望看到的。
有了偉大的媽媽,張小白更希望那個人,值得自己叫一聲爸爸。
他也更期望,有那麼一天,這片墳地再添個墳頭,讓媽媽不再孤單,讓姥姥姥爺不再辛酸心痛。
從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