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走到張小白身前,本打算走馬觀花的人們都會停留一下,然後仔細讀著牌子上的字,再盯著張小白看一會兒,最後笑著離開。
這種笑,是嘲笑。
甚至連家長都以為這個學生確實有病。
他憑什麼跟那些老教師要一個價格?
日落西山,新華書店門口的學生越來越少,除了開始時候好奇張小白,再也沒有什麼目光投入給他,終究是事不關己的笑話,笑一笑尋個開心也就得了。
張小白第一天找家教就這麼結束了,沒有一個家長上來跟他說話。
回到寢室,季小柔和田野都在,就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趕緊湊了過來。
原來老大舉牌站家教的事,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全班都傳開了。
張小白早就看到了劉潔和胡佳楠,不用問肯定是她倆傳的。
季小柔摸摸張小白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做起糊塗事來了?”
張小白笑罵道:“滾蛋!”
田野想了想說道:“老大,我大概能猜到你這是想出其不意,可這個法子……可行嗎?”
張小白說道:“可行不可行試了才知道,總不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那樣到了猴年馬月也還不清債!”
一夜無話,程風還是沒有回到寢室,第二天也沒有上課,張小白又替他扛了下來。
下午,新華書店門口。
張小白依舊舉著昨天的牌子,這次他不是一個人,季小柔和田野一左一右站在兩邊。
不遠處,鵝蛋臉師姐白露也在,眉頭不展似有所思,身邊還是那兩個保鏢,這倆人表現的尤其興奮。
團支書劉潔和生活委員胡佳楠也在,不但她倆來了,還帶來了同寢室的姐妹們,想必是為了看笑話。
感受著那些異樣的目光,季小柔和田野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而視線的焦點張小白,卻沒有半分慌亂,始終微笑筆直站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家長們走了一撥又一撥,張小白除了迎接更多目光一直無人問津。
就這樣,第二天又結束了。
期間白露來過一次,勸他還是放低姿態,這樣的做法不會有效果的。
張小白表示了感謝,但還是選擇相信自己,前路未知,誰都不知道是溝溝坎坎還是一馬平川。
倒是季小柔眼珠子直轉,心想這麼蔫的老大什麼時候有個漂亮師姐的?本想上前搭訕被白露凌厲的眼神懟了回來。
第三天,太陽照常升起,張小白繼續站家教。
這次來得早直接佔到了最好的位置,新華書店大門口處,優勢是最先接觸到那些人們。
今天來的人明顯比昨天多,除了找家教的還有看熱鬧的,張小白班級裡來了四分之三,都是來看這個上邊有人的大班長怎麼丟人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