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自無不可,說了聲“請”,就趕緊往門外邁去。
興許是跟何邪聊得多混熟了,小沙彌邊走邊抱怨:“說也奇怪了,我身戒寺地處偏遠,今天怎麼接連有客登門?”
說完,小沙彌覺得這話不妥,又忙回頭解釋道:“何施主莫要誤會,小僧的意思是說,這三個大……什麼施主,未免太過無禮,佛門乃清淨之地,豈能大聲喧譁?真是罪過,罪過。”
何邪笑呵呵道:“小師父說得沒錯,這三個大,嗓門兒也太大了。”
小沙彌聽他說的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
兩人自後門進了佛堂,正好見一人輕飄飄自門外飛來,緩緩落在佛堂正中的位置。
只見這人:丸子頭,大耳垂,一身非主流亞麻風衣,腳踩人字皮拖鞋。
自然是裝逼能手小智上線了。
鳩摩智滿臉肅然,雙手合十,對著面前兩位身披袈裟的老僧緩緩躬身:“吐蕃國晚輩鳩摩智,參見玄悲大師。”
頓了頓,又向其身邊那僧人躬身拜道:“見過住持大師。”
“阿彌陀佛!”二僧齊齊回禮。
小沙彌“啊”了一聲,緊張道:“已經到了啊……”
恰在此時,左邊這僧人突然回頭,向這邊看來,看到何邪時,明顯微微一怔。
“了塵,還不請貴客就坐?”這僧人說了一聲,又遙遙向何邪一禮。
何邪微笑回禮。
何邪這才知道,原來這小沙彌叫了塵。
了塵說了聲“是”,急忙跑上前從邊上去拿了兩個蒲團,一個放在鳩摩智面前,另一個放在鳩摩智不遠處,這才起身分別向鳩摩智跟何邪行禮:“兩位貴客請坐。”
那身戒寺住持嘴巴張了張,有心想訓斥了塵,但這時鳩摩智跟何邪同時說了句“多謝”,紛紛上前就坐了。
他只好閉上了嘴巴,狠狠瞪了了塵一眼。在住持看來,何邪只是個借宿的路人,他剛才也只是讓了塵拿一個蒲團,請鳩摩智坐下,哪知自己的徒弟傻乎乎請何邪也坐下了,這倒讓他不好趕人,只好將錯就錯了。
了塵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鳩摩智打量一番何邪,瞳孔微微一縮,以他的眼裡,哪裡看不出何邪身懷武功,且內力不俗呢?
“不知這位施主是……”鳩摩智看向住持。
住持回道:“這位施主,只是在本寺借宿。”
“何某見過住持,”何邪微微躬身,“有勞款待,多有叨擾。”
“無妨。”住持輕輕搖頭。
“武林後學何邪,見過玄悲大師。”何邪又向其身邊的老僧微微躬身。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禮。”玄悲好奇打量著何邪,心裡猜測這是誰家的子弟,內力竟如此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