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王宮,鼓樂聲聲,陳勝已沉迷酒色近三個月了,女人,財務成了陳勝人生中兩大快事。
一批剛剛進宮的美女,正在大殿內熱舞,陳勝手裡端著酒杯,遞到嘴邊,但由於看的認真,他居然忘記喝了,此時,就這樣,陳勝眯著眼觀看美女們的舞蹈。
一名身材火辣的少女,她身穿粉色紗裙,在幾個伴舞的女子中舞動,異常惹眼,而陳勝的目光,卻在她的胸前遊蕩。
這時,殿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人匆匆走入,打斷了陳勝欣賞舞蹈的心情,他不禁冷聲令道:“停!”
音樂和舞蹈同時停止了,這時,陳勝目光憤怒的瞟向走入大殿,打擾自己雅興的人,他不是別人,正是陳勝幕下的重要謀士之一的蔡賜。
此時蔡賜已滿頭大汗,顯然,他走的很焦急,此時他也顧不得陳勝憤怒的目光,走到跟前,行禮道:“大王,出事了!”
陳勝心中咯噔一下,手裡的酒杯也不自覺的脫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好半天,陳勝才開口問道:“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
蔡賜見陳勝還要強作鎮靜,心中暗恨,但臉上卻不敢有半分表露,只得嘆道:“一共兩件事,第一,周文在戲地遇秦將章邯,兵敗而逃,此時已退出函谷關了!”
陳勝聽到此,不由大恨道:“匹夫,誤我大事了!”
說到此,陳勝不由拿起酒壺,憤怒的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一個宮女頭上,宮女被砸的跪了下來,頭上立刻留下一絲鮮血,但她卻強忍著疼痛,不敢作聲,而一旁的蔡賜卻在心中感嘆,陳勝已經三個月不曾上朝了,恐怕,他都忘了,自己還是一國的君王了。
就在蔡賜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勝又問:“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蔡賜略顯遲疑,但他還是說道:“大王,武臣平定趙地後……”
說到這,蔡賜瞄了一眼殿內眾人,陳勝立刻明白蔡賜的意思,他乾咳一聲,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內侍和宮女都退下了,這時,蔡賜才繼續說道:“武臣平復趙地,在邯鄲自立為趙王,佈告天下,並用邵騷,張耳,陳餘,蒯徹等一班人輔政,命李良,張魘和韓廣,分兵三路,向常山,燕地和上黨等地進兵。”
這一次,陳勝再也不能遏制激動的情緒,他走到大殿側面,拿起牆上的寶劍,抽//出之後,奮力向一旁的簾子砍去,口中大喝:“武臣,你個殺千刀的,寡人當滅你三族!”
蔡賜見陳勝大發雷霆,只得嘆道:“大王,此時還不是生氣的時候,請聽我一言。”
陳勝揮劍的力度漸漸減緩,此時,他也有些冷靜下來了,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到軟席上坐下,把劍扔到一旁,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不再像當年那樣強壯,自己剛剛只揮了幾下劍,便已累的疲憊不堪,但眼下,陳勝已無心考慮這些,他回身冷冷下令:“傳旨,抓捕武臣在陳縣的所有親屬,寡人要親自動刀,處斬他們!”
蔡賜從陳勝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仇恨矇蔽了他的雙眼,但蔡賜不能跟著他一起仇視武臣,這樣,只會令事態更嚴重,想到此,蔡賜嘆道:“大王,眼下,您不能動武臣的家屬。”
陳勝略顯詫異,疑惑道:“這是為什麼?”
蔡賜此時已走到陳勝面前,沉聲回道:“大王試想,若大王此時處斬武臣家眷,只會讓武臣更加仇恨大王,趙國百姓會認為大王是一個濫殺無辜,不講道義的暴君,那時,我們張楚國會多一個敵人,武臣,而剛剛自立為王的齊國也會藉機向張楚國發難,屆時,我們四方樹敵,張楚國何能久存?”
蔡賜的話,讓陳勝心中一緊,四處樹敵,這不是他想要的,陳勝強壓心中怒火,問道:“寡人該如何處置此事?”
“大王,您不但不能傷害武臣家眷,還應該好好穩住武臣的使臣,讓武臣即刻興兵,向西進發,攻打關中,待秦朝滅後,我們在興兵北上,收復趙地,大王那時,一雪前恥,有何不可?”
陳勝陷入了沉思之中,蔡賜的意見不無道理,如果自己盲目誅殺武臣家眷,後果不堪設想,想到此,陳勝不禁微微點頭。
蔡賜見陳勝已接受了自己的建議,他繼續進說道:“大王,我這幾日會安排武臣的家眷入宮,屆時,大王可以尋找藉口,將他們軟禁在王宮之中,武臣得知家眷在大王這,投鼠忌器,必然不敢抗旨,拒絕向關中用兵。”
聽蔡賜之言,陳勝微微點頭,蔡賜繼續說道:“我們還要結好張耳,封他的兒子張敖為成都君,讓他代替大王,出使趙國,安撫武臣,以防武臣有變。”
蔡賜說完,武臣點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